不止是同心结,连那次的新婚之夜他同样很后悔。 是阿霜主动诶,他居然还心不甘情不愿。 “起来。”意识到抵在腰间的东西是什么,逢霜抖了抖肩,温枫良一个不查,被抖的牙齿一合,堪堪咬在舌尖,疼的他吸了口凉气,含糊不清,可怜兮兮喊阿霜。 温枫良跪坐在床上,仰起头问少年还说了什么,逢霜不言,安静看了温枫良几息。 “空梧派,被灭门了。” 逢霜顿了顿道:“今日的事。有弟子奉杜瑄枢的命令去……” 逢霜到空梧派时,只见到浓郁的魔气,温枫良衣衫不整,长发凌乱散在身后,赤着脚,脚背沾着半干的血渍。 温枫良脚步不停,直奔主峰。 温枫良又跑到谢岷的小院,此处比刘褐的住所乱些,地上有血迹残留,也有剑气留下的痕迹。 “是谁?” 哪会是谁? 空梧派一向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在温枫良印象中,刘褐从未与谁交恶。 空梧派附近没有灵矿,也没有灵植珍宝,宗内穷的连多给弟子发一套弟子服的钱都没有,能有什么宝贝? -------------------- 这就是报应。 可是,他做的错事,为何要报复到空梧派头上? 逢霜叫他,他迟钝地抬起头,见到逢霜朝他伸出手,道:“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四周气息干干净净,连他都感应不到什么,那些修为不如他的弟子们又能查到什么? 月色不甚明亮,逢霜提着灯笼,眉宇间有几分担忧。 “这罪孽应该我来担,与他们无关啊。”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暗中保护弟子们,直到他被旧天道掳走之前。 逢霜脸色变了变,急急辅助他肩膀,他急火攻心,连呕了好几口血。 魔气以他为中心不受控制地蔓延,似要吞没一切,他眼里泛起红,神情冷漠道:“既然查不到,那就都死吧。” “你冷静,温枫良,你冷静些!”魔气沾到皮肤,带来轻微灼痛感,逢霜忍着痛,拽着温枫良手腕不松手,唯恐温枫良情绪激动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逢霜充耳不闻,他盯着温枫良眼睛,一字一顿道:“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四散的魔气被收回,看到逢霜露在衣物在外的肌肤被魔气灼的微微泛红,温枫良长长叹了口气。 逢霜摇摇头,握着他的手仍没松开,他望了望周围,又垂下眼睛,轻声道:“还难受吗?不难受的话陪我转会儿?” 温枫良勉强弯了弯唇角,下一刻有极亮的光从他手中绽开,法器晃晃悠悠飘到他们上空,照的附近亮如白昼。 面无表情把所有师兄弟们搬到正殿,温枫良道:“数量不对。” 剩下的弟子,是不是在二师兄的带领下逃出去了? 他们今晚歇在空梧派。 温枫良从井中提了桶水,冲去身上背师兄弟们时沾上的味道,他掐了个净尘诀,换了床新被褥,把原先那套铺在地上,对逢霜道:“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