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少年打开禁制,冰荽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尖,动也不想动。 冰荽已经化不了形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它没见过的少年,虽面容和善,它对上少年那双眼却不由得感到恐惧。 它们当日离开客栈,来到柳烟山,连柳烟山的路都没认清,就落入阵法之中,再然后,那个被魔修们称为陌王的男人,把它们囚在此。 这对一草一蛇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它们用特殊的交流方法商讨片刻,冰荽点了点头。 那水本是寒凉,没过多久竟冒起热气,温枫良泡在其中,皮肤被灼得发红。 逢霜候在门外,认真听着里头的动静。 逢霜深吸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 少年已料到不会很顺利,故而温枫良骤然发难时,他早有准备。但逢霜不晓得,在温枫良朝少年出手后,逢霜想也没想执剑上前。 逢霜应对的有些吃力,那只变成利爪的手刺进他肩头,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忍着痛手腕一翻,盈朝闪着寒光向温枫良胸口刺去。 温热的血溅到温枫良脸上,他动作顿了顿,就在这一刹,逢霜手上的本命剑已顺利刺进他心口。 他感到头晕目眩,感到后悔,脑中却又不受控制地泛起暴戾,有谁的声音在催促他,扰得他头疼欲裂。 盈朝还停在温枫良体内,逢霜看出温枫良短暂恢复神智,犹豫要不要继续,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想问逢霜伤口疼不疼,想让逢霜不要迟疑,他快撑不住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两眼一闭身体一软陷入昏迷。 “前辈,他……” 逢霜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拔出盈朝,给温枫良喂了止血的丹药。 少年啧啧几声,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方才不是还想杀他?” 少年状若感慨道:“我说了能救他,你不必如此谨慎。” 逢霜依旧不做声,左臂疼的厉害,他分辨不出心上疼不疼。 少年扔给他一个药瓶:“一粒内服,一粒碾碎外敷,打坐把毒素逼出来就好了。” 逢霜攥着那药瓶,想了想,找了角落坐下,他脱下外袍,轻轻撕开一侧沾满血的布料。 那毒素发作的也快,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左臂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往少年那边看了眼,怕影响到少年,逢霜咬着唇把痛哼吞回腹中。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生安安的时候。 不至于……这么疼吧? 药没拿错。 少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作为逢霜专属的医修,昭戚是吃白饭的吗,也不知道给逢霜调理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