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姓甚名谁,来自哪,修为多高,长什么样他一概不知道,就连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温枫良把玩着逢霜发丝,心思不合时宜飞远了。 “阿霜,你我还未结同心结。” 掌中空空如也,温枫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动,表情似悲伤又似期待。 白首同心,生死不离。 逢霜懒得再跟温枫良强调他们和离了,想着安安应该快醒了,站起身回青羽宫。 逢霜回到青羽宫时,顾白梨刚送完杜瑄枢,扭头就见他师尊白衣飘飘御剑飞来,身后还跟了条垂头丧气的尾巴。 逢霜边走边问杜瑄枢为何而来,顾白梨说掌教是来问穆谶,顿了一下,说还问了逢霜。 “你可跟他说了安安?” 先前逢霜离开的那几日,小姑娘天天哭,得亏顾白梨手快及时设下结界,才没被人发现青羽宫多了个小孩。 他还没想好是否要坦白安安的身世。 逢霜没让温枫良住观竹殿,温枫良也不敢擅自住,只偷偷摸摸去瞅了几眼。 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狠狠往温枫良心口最软最疼的地方扎。 随后一团火从逢霜指尖冒出,瞬间便将花笺燎了一角,温枫良扑过去把花笺抢到手,顾不得被灼烧的危险拍灭火焰。 他近乎哀求地说不能烧。 他收好写有安安名字的花笺,而后一团火光跳到桌面,将剩下的花笺全部吞没。 他拿完以前放在观竹殿的东西,和温枫良擦肩而过时轻声道:“你也让我恶心。” 一痕青烟飘飘悠悠,散在空中,又钻进温枫良鼻腔。 温枫良目光茫然,那火只烧掉花笺,桌面上其他书籍半点没被波及。 他永远不知道,他在魔界努力当上魔尊的那段日子,夜里花枝树影拂过窗前,逢霜都会匆忙推开窗,以为是他回来了。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这一日是好天气,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昭戚给逢霜送药,看着逢霜喝完,又开始叨叨逢霜千万不能心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男人的话最是不可信,他今天说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喜欢上另一个人。”昭戚喝了口茶水,道,“尤其是温枫良,你从前对他掏心掏肺,可他呢,他是怎么对你的?” “你吓到安安了。” 昭戚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逢霜抢在他再次开口前道:“我不会。” 逢霜唇角含笑道:“昨日我收到了季明元的传音,他问我你最近是否忙的很,连传音都不回他。他胆子挺大,竟敢向我打听你的喜好。” 季明元来青羽宫找过他,每次都吃了闭门羹,还不死心,三天两头给他发传音,他不回就给嬴绮顾白梨发。 偶尔会说自己得了哪样珍贵灵植要送他,拍卖场拍到难得一见的丹药要给他送来,又或者是捉到了什么乖顺听话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