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胎药。” 温枫良不厌其烦哄他喝药。 他想了想,划破手腕,取了些血,捏着逢霜鼻子给逢霜喂下去,而后把空碗一丢,对他最器重那魔将传音:“去清岳仙宗把昭戚请来。” 昭戚:“……” 他怕吵醒逢霜,都不敢大声斥责温枫良,只扯着温枫良袖子把温枫良扯出屋子。 温枫良不说话,也不让昭戚说话,干脆利落给昭戚禁言,给昭戚安排个房间住下。 让魔将把昭戚带下去,温枫良坐在院中发呆,忽感觉到有轻微的灵力波动,忙奔进屋,一眼望去,屋里除了逢霜再无其他人。 昭戚在魔界待了三天,他原想等逢霜醒了,就跟逢霜痛诉温枫良这无情无义的行为,说不定还能就此让逢霜对温枫良死心,可他被那魔将“请”出魔界时,逢霜都没睁过一次眼。 温枫良让逢霜去参加兽戏一事并无别的魔族知道,除了那只魔兽是真的,余下的魔族都是假的,是温枫良用灵力捏出的幻境——逢霜失了修为形同常人,哪看得出来。 这侍女和伺候逢霜的侍女是姐妹,妹妹求到她面前,她没法狠下心拒绝,思忖许久才同意。 逢霜?给他送汤? 温枫良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鱼汤,疑惑不解。他前几日对逢霜做的那些事,难道逢霜忘了吗? 书房里只剩温枫良一个人,他慢吞吞全都喝完了,特意等了会儿,身体没异样,逢霜没下毒。 刚跨过小院门,就听到逢霜欣喜的声音:“随之。” 看清温枫良的相貌那一刹,逢霜笑容僵在嘴角,步伐放慢。他像是察觉到温枫良不是记忆中爱人的模样,困惑地盯了温枫良几息。 “随之,你来了。” 他更懵了。 该不会是那日的事情让逢霜受的打击太大,失忆了? 温枫良觉得不可能。 他想逢霜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失忆,但他明白,那天他闹的疯,逢霜再喜欢他都做不出装失忆这种事。 “怎么这么看我?” 想起自己喝完了才在碗底看到半枚鱼鳞,温枫良回过神:“还、还好?” 他本想自己尝尝,奈何他闻不得鱼腥。 温枫良偏过头,视线落在逢霜通红的耳朵上,鬼使神差没拒绝:“好。” 温枫良转头去看逢霜,逢霜向来讨厌鱼,他也不是很喜欢吃鱼。 逢霜笑道:“你拢共就钓了三条,被我放跑一条。一条我给你熬汤了,剩下那条不得让你尝尝?” 他这几日都待在书房,逢霜这几日昏迷不醒,哪能和他一起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