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逢霜身下扫了眼,温枫良道:“顾白梨知道他师尊在我这儿如此快活吗?” 温枫良手指用力一掐,剧烈的疼痛让他脸都白了几度。 温枫良没吱声,也没放轻动作,他只好咬着牙强忍。 他衣服都来不及穿,茫然站在地上,听从温枫良的指令,侧身对着温枫良。 孩子快十个月了,将逢霜肚皮撑出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他能想象出那时杜瑄枢的脸色,定然难看的紧。 地面的凉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全身,逢霜指尖微微发颤,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终只转过身不让温枫良看。 温枫良视线从他脖颈扫到脚踝,道:“背面也丑,看了倒胃口。” 屋里闷的很,他像被抽光所有力气,一步都走不动。于是他道:“你出去。” “凭你这畸形的,怀着孕的身子?还是凭你这张脸?亦或是凭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逢霜,跟两情相悦的人生的孩子才叫掌上明珠,”逢霜后退几步,温枫良想摁他肚子的手落了空,温枫良也不恼,慢吞吞补上下一句,“跟不爱的人生的孩子,只能叫孽种。” 温枫良不甚在意地偏偏头:“不然呢?” 可这会儿,温枫良却说他的孩子是孽种。 温枫良突发奇想般唤来伺候逢霜的侍女,当着逢霜的面吩咐那侍女:“去熬一碗堕胎药来。” 逢霜脱口而出道:“你敢!” 暗紫色的传音从窗口飞进来,温枫良听完就要离去,临走前,他对似乎呆住的侍女道:“还不快去?” 逢霜望着温枫良离开的方向愣了很久很久,他浑身都凉透了,心口大概是疼的,但他太冷了,察觉不出来。 温枫良关完窗,没立刻过来,拿了件衣裳到屏风后头去换:“雨下的大,风也大,我衣裳湿了点,怕凉着你,干脆换一件。” 他不答,只瞅着温枫良,温枫良很快明白原因:“又做噩梦了?” 顿了顿,温枫良再出声时,嗓音愈发轻柔:“谁敢害这个孩子,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他。” 逢霜关上门窗,脱了衣裳,抬腿迈入凉水中。 她犹豫一瞬,把那碗药放在门口,退下了。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被囚在魔界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见温枫良的次数屈指可数,温枫良大部分时间都扑在魔界事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