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良不做理会,仙尊咬了咬舌尖,努力保持清醒,颤着手重新将匕首横在温枫良颈上。 温枫良目光沉沉看着他,似在打量他是否还有威胁自己的余力,他整个人颤的比狂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还要厉害,可那只握着匕首的手稳如泰山。 逢霜并未感到开心,温枫良指甲陷入他皮肉里,仿佛要扣下一块皮来,经脉传来尖锐的疼痛,他脑中逐渐昏沉,分不清哪里更痛,仍坚持念着口诀。 他似乎痛的受不了了,本能地靠近温枫良,被温枫良推开后又凑上去。 “你自找的,疼也忍着。” 以往他还能感到一两分欢愉,这次除了疼还是疼。 温枫良说得对,这是他自找的。 他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失去意识,又在疼痛中醒来。 他半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察觉到温枫良掐着他脖子,竟非常缓慢地弯起唇角,哆嗦着抬起手,覆在温枫良手背。 逢霜再次醒来,天色已暗沉如墨,屋里一灯如豆,驱散浓重黑暗,他狼狈伏在被褥间,浑身上下无一不疼,鼻端难闻的味道熏得他几欲作呕。 温枫良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打坐,他没有打扰,披上衣服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半跪着呕了一阵,掐诀消去秽物,唤人烧了热水进屋。 等温枫良打坐完,水已经凉透了。 给逢霜清洗好,换上干净被褥,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一一给逢霜抹上,温枫良这才给自己铺好地铺。 第二日午后,昭戚与顾白梨商讨到是不是该去灵机堂走一趟,顾白梨眼尖,远远瞧见他师尊一身白衣向他们走来。 顾白梨起身恭恭敬敬行了礼,昭戚坐着没动,上下把逢霜一打量,意味不明笑了声。 仙尊一脸倦色,颔首道:“多谢。” “他呢?” “他倒是勤奋,”昭戚看出了什么,蹙了蹙眉,碍于顾白梨在场不好挑明,先说比较重要的事,“我和寒明方在说那桃源的事。” 现今修真界,能把傀儡做的宛如真人,就只有灵机堂。 明月涧那名弟子的遭遇和季明元一样,同明月涧涧主也交流不出有用的信息,还不如从灵机堂入手。 逢霜道:“灵机堂有规矩。” 昭戚眨眨眼,得意道:“我有例外。” 灵机堂堂主急匆匆赶来,抱着刚出生的大胖小子乐呵呵的,当场许了他一个承诺。 “寒明去,你留下,过两日要给季明元解命蛊。再给杜瑄枢去信,把桃源一事告诉他,让他暗中派弟子查访,不可打草惊蛇。至于何时告知其他宗门,由他决定。” 昭戚没意见,把自己的信物交给顾白梨,待顾白梨走了,才沉声道:“逢霜!” 仙尊揉着眉心,一副极度不适的模样。 仙尊毫不意外地点点头:“如今他能最快最安全提升修为的方式,只有与我双修。” “你自己情况怎样你不清楚?!只签了血契就敢与他双修,你胆子真是大!” 昭戚皱着眉瞪他,不赞成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