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绮欲言又止,他冷漠垂下眼,抬眼时仍是他一贯的温柔模样。 该来的总会来,他逃不了。 他回观竹殿换衣裳,嬴绮隔着门轻声道:“仙尊犯病了。” 温枫良手一顿,声音也低:“我知道了,谢谢。” 明邰抱着他的猫,很轻地挑了挑眉,看了眼逢霜,又看向温枫良,微笑着跟温枫良打招呼。 温枫良:“……” 温枫良目光在玉佩上停留一息,便听仙尊道:“那是本尊兄长留下的。” 温枫良讶然。 “很惊讶?”逢霜道,“待会儿再告诉你。” 仙尊房间不复之前空旷黑白,添了不少家具摆设,窗边摆着一瓶开的正好的花,清淡的花香在屋里萦绕。 温枫良在空梧派不敢多喝是怕自己醉了说些不该说的话,逢霜不知道这原因,问过谢岷几人后,只当温枫良酒量不好,故而选了后劲不大的桃花酿。 这杯酒没交杯喝下。 这回该结束了吧,以逢霜的性格做不出接下来的事情。 在他看来,那种事情要两情相悦才能做。 仙尊没发话,温枫良就不敢走,他坐在床边,脊背挺直,浑身都写着紧张,等待仙尊下一句吩咐。 仙尊良久没出声,温枫良偷偷觑了眼,烛火摇曳中他看不清仙尊眼底神色,只看到紧紧抿着的唇。 他懵了懵,意识到是什么,惊得站起身来,惊愕不已地看向逢霜。 仙尊蹙着眉,神色痛苦纠结,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下一秒就会吐出来一般。 温枫良心情很复杂,分明是这人先偷亲他,怎么搞的像是被他偷亲了一样。 “站住。” 逢霜还是那副要吐不吐的样子,一双眼瞳眨也不眨地盯着温枫良,失了血色的唇一张一合。 最后两个字他不论怎样都说不出口,对他而言,在他人身下承欢,是他最恐惧最厌恶的事情,是他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温枫良闻言顿时拔腿就跑,跑了没几步,就见门被无形的灵力关上,逢霜一步步朝他走来。 “不行。” 好似一瞬间回到了他嫁给逢霜那日。 “别碰我!” 他以为逢霜最多做到合卺酒那一步…… “你再过来,我就自尽!” 流月被轻松夺下,温枫良被逢霜拽着手腕,跌跌撞撞走向床榻。 温枫良挣扎无效,自暴自弃闭上眼。 饶是炉鼎之身,他也被痛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