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又来了,能入仙尊眼的定然不是普通货色,他该去哪儿找这等品质的法器? 温枫良愁眉苦脸,嬴绮看完话本子意犹未尽,不停和晏柳叨叨,晏柳被嬴绮叨叨烦了,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开始回忆并记录顾白梨今天教了他哪些,夸他还是骂他了。 嬴绮讨了个没趣,和温枫良搭话,温枫良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 是逢霜会喜欢的类型。 嬴绮似感应到什么,搓了搓胳膊,目光四下一扫,很小声很小声地问温枫良:“夫人,你觉没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没人啊。我看是你晚上没休息好产生错觉了。” 温枫良笑着看他,说:“那之前熬夜看了两晚话本子就困成狗的人是谁?” 温枫良笑吟吟的,唤来晏柳做人证,昭戚听得有趣,一直没现身。 “谁?” 温枫良很惊讶,尽量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这人。 和他想的不一样,一点都不老,容貌很清秀,笑起来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我听过你的名字,温枫良。” 昭戚无视晏柳,道:“作为晚辈,初次见面,你应该向我行礼。” 这话不合规矩,顾白梨当即想阻止,温枫良表示没关系。 他恭敬认真地对昭戚行了礼,昭戚抱着胳膊受了,看着他眼睛道:“既然嫁给了仙尊,就不能再随意向他人行礼,丢了仙尊面子。” 温枫良笑容不变:“受教了。” “嬴绮。” “不早,半个时辰前。” 顾白梨欲言又止,似想安慰温枫良,温枫良无所谓道:“没事,又不是我挨训。” 听晏柳说,昭戚被嬴绮熬夜看话本子的行为气的不行,一把火将话本子烧了个干干净净,又让嬴绮去思过崖受罚。 八成和他有关。 顾白梨告诉他,除了禁地,清岳仙宗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还给了他一块令牌。 明昭殿的冰雪消融了,他没见到逢霜,顾白梨说仙尊有事,最近不在青羽宫,又说如果他想仙尊的话,可以给仙尊传音。 他的生活并没发生多大变化,该吃吃该睡睡,上午学习顾白梨教他的术法,下午泡藏书阁,晚上种种花,练练厨艺,或者给师门写信报平安。 直到这天傍晚,他翻着书研究锤炼法器时该在何时加入吞乌兽的血,又该加多少,刚有几分眉目,忽地听到砰的一声。 “你要做什么?” 温枫良又闻到那股香味,从门缝中透出来,一丝丝一缕缕绕着他。 昭戚凉凉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手抵着他后背一推。 房间里只燃着一根蜡烛,烛光昏黄,照亮的范围有限,屏风被推倒在地,他隐隐看到半掩的床帐下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