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绮道:“我昨日早晨起来,就看到……” 本来去找温枫良问一下出了何事,哪曾想他到了观竹殿,就见温枫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他立马就意识到,是仙尊干的。 他又昏睡了一日? 再次望着明昭殿,温枫良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如实告诉嬴绮,嬴绮听完怒气冲冲一跺脚,高声嚷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把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他原地转了个圈,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到逢霜面前,狠狠给逢霜一巴掌,把人彻底打醒。 他会不会死? “禁制?” 嬴绮沉默良久,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对上温枫良眼睛,道:“本来没仙尊同意,我不该把仙尊的秘密告诉夫人,但……” 温枫良张张嘴,又听嬴绮道:“仙尊一直都想把那片妍丝花拔了。可那花上也有禁制,谁都能碰,只有仙尊不能碰。” 原想趁此机会给仙尊刷一波好感,嬴绮渐渐控制不住。 “可他不愿意。这座青羽宫把他困住了。从那个人死后,他就被困住了。”嬴绮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道,“我看得出来。” 与杜瑄枢不同,他是真的心疼逢霜。 温枫良摇摇头,伸手扶他,他道:“仙尊发起疯来是很可怕,不光夫人怕,我也怕。” 温枫良回想着他那日与嬴绮分别时嬴绮的话,不置可否,甚至觉得可笑。 好歹能让他过的舒坦点。 仙尊疗伤途中竟给杜瑄枢去了消息,让温枫良每日去思过崖领三个时辰的罚。 这一日的雷格外的凶,温枫良咬着牙硬撑到惩罚结束,双腿细细发着抖,却又接到仙尊的传音。 温枫良抿着嘴,没动弹,守卫弟子见他呆立不动,以为他精疲力竭,忙过来扶他。 温枫良浅浅饮了几口,道了声谢,左边那弟子道:“夫人何须跟我们客气。” 自从知晓仙尊此次闭关与他有关,杜瑄枢对他便不如最初那般和蔼亲切。 在路旁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温枫良向山下看去,正好是清岳仙宗其中一个练武场。 时值日落西山,晚霞映辉,温枫良背着光,面目笼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 有弟子叽叽喳喳议论,这时候是清岳仙宗的晚课时间,弟子们要么在学堂,要么在练武场。 明邰长老转头看去,以他的目力和修为,自然看得清那人是谁。 温枫良连忙站起来回礼:“我并非故意扰着他们,长老见谅。” “他们自己不专心,与夫人无关。” 这才几月,温枫良就像被关进笼中的鸟儿,眉宇染上倦色,但那双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通透清澈,写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仙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