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出了雍京城,徐大人才突然想起来为何这段时间,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们江州府的草莓果酒这样受欢迎,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可那何家人好像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
徐大人想着又有些害怕,怕何家人是不想再雍京城动手,会在外面动手。这一路上,江州府的官吏都在赶路,不敢多作停留,一路提心吊胆的赶回江州去。
而云怀瑾在生病的第五日时,清醒的时间已经少的可怜。
崔慎知道不妙,在第三日就去宫里请了一众太医前来。
只是这病实在太怪了,明明和发热一样,可所有降热的方子和办法都没有一点的用处。
云怀瑾觉得身体像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灵魂还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他想用力对抗,可身体酸痛无比,还没有力气。明明拼命的动,但却如灌了铅一样,沉重的不动分毫。
没有办法动,没有办法看见,他现在唯一能的,就是听见外面的声音。
乖宝每天都来看他,听声音都知道这孩子偷偷哭了。和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又怕他担心,进屋子后就没有哭过。
云风也是一样,有时候半夜了还会跟着乖宝一起过来,在屋里四处求神拜佛,嘴里一直念叨着要他赶紧好起来。
还有崔慎,他每天也会过来。而且,他这两日不是晚上过来,是白天晚上都在。
云怀瑾有些奇怪,崔慎不上朝了吗?
为什么他会一直在?
云怀瑾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他只能听。不过他很少听见崔慎说话,只有喝药的时候,崔慎会哄他把药吃下去。
虽说能听见,但是云怀瑾也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
一开始喝药的时候他还能吞咽一些,后面就不行了。
他没办法控制身体吞咽,能感觉到药液流走。
云怀瑾也在着急,不喝药就好不了。他想醒过来,可是他没办法吞咽,真是急死了。
没一会,云怀瑾感觉到唇上一软。舌尖被柔软的东西压住,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而下。
云怀瑾的触感也在逐渐的消失,但此时他还是感觉到,是崔慎在喂他喝药。
“快醒来吧。”
崔慎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床边,牵着云怀瑾的手,看着他。
云怀瑾听着崔慎的声音,发现他的声音变得粗涩许多。
云怀瑾正想着,就听到了宋玉春来喊崔慎,“你快去吃点东西吧。你要是身体垮了,到时候瑾哥儿醒了,还要他担心不成?”
崔慎不想走,“母亲,我还不饿。”
宋玉春知道根本就劝不住,她叹一口气,眼眶湿润看向床上昏迷的人。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一病不起了呢?
明明只是受寒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