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分不清啊。 “师父你干嘛捂我眼睛!”侯大宝不满地扒着歌林。 忽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左右一看,刚才密密麻麻围在这里的观众不知何时溜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扰人的苍蝇,叶争扣过澹台俞的头,逐渐加深。 澹台俞循着气息追逐过来,含糊问:“什么?” 澹台俞眼下泛红,手指紧紧抓着叶争的衣袍,他快速眨着眼睛,反复查看叶争的神情,终究是没在上面找到认真的神色,只能一阵叹息:“美人计?” 他的表情难得认真了些。 “站在我的对面,或者站在我的身边。” 澹台俞泛红的眼中有些湿润,“师兄,你早说这些话多好?” 叶争放开了他。 澹台俞眼看着他眼底的温情褪去,他扑通扑通跳的心险些骤停。 温和面具戴久了,很难摘下来,即便被隐藏在背后的,是一颗麻木的心。 他听见自己笑意吟吟的引诱声。 “愿闻其详。” 影尘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抓走,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束缚,毫无抵抗之力地任人宰割。 他被困在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这里没有灵气,没有魔气,没有灵魂之力,他用本源的混沌之力也冲不出去,更何况他四肢被千年玄铁打造的链条紧紧缠绕,全身穴位被封,宛若待宰羔羊,被绑在铁架上。 他不明白,既然澹台俞如此轻易便能对付得了他,为何还要如临大敌般将他防备至此。 “作这般委屈之状,真是多余我费劲前来救你。” “师兄!” 影尘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以及他手中的剑。 澹台俞摸索着剑柄,望过来的目光能把人冻伤,他冷哼一声,“呵,你唤它作‘弑天’么?” 偏生那将定情之物白送的某人还若无其事地闲问:“不叫弑天叫什么?” “你的提议通过。”叶争如是道。 叶争却状似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环境:“这个小型空间,你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叶争捞起一直不被它的主人收起,特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剑,澹台俞没有松手,看在影尘眼里,倒像是二人在争抢一般。 他抽出剑身就向虚空划了一道剑气,有鼓鼓风声从远处流进来。 影尘尚且没反应过来,叶争已经拎起他身上的铁链从那缝隙之中窜了出去。 这个人防备心明明这么重,怎么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