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弱妇孺?”姜乃平终于逮住了痛处,忍不住嗤笑,“瞧,跟着你的那些狗,个个都会咬人。” “你以为我会信这些鬼话?”姜乃平眉头都要拧成死疙瘩,澹台俞的思想和语言都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澹台俞,此刻却感觉这人内里已经面目全非,陌生地好像换人了,哪怕跟他拳头到肉地对打一场呢,都不至于如此无所适从。 言下之意,只有那个人和他才是知己。 澹台俞的笑容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姜乃平脑子一转便知他在说什么,并对此不屑一顾,“中界的那些人想要追上来,再给他们百年,千年?” 姜乃平差点炸了,“剑神是我的客卿长老,轮不到你在来置喙他的事!” 澹台俞举起茶杯,“至少目前我可以保证……联盟不会站在任何一方,亦不会插手任何事情。” 他的底气不足来源于以私事要求公事,要不是他与长老们身负重伤,他绝不会以此逼誓。 “管好你的狗!”姜乃平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他捏着茶杯,不愿再与澹台俞多待一分一秒,本想直接离去,敞篷门口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终日与野兽为伍,你可还记得自己人族的身份?” 姜乃平浑身一震,手指微微抽·动起来,他想起与众师兄弟年少时的荒唐行径,终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会喝自己身体里流出去的血呢? 事情了却,澹台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只是…… 那个姜乃平拒绝深究,潜意识里逃避的问题,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以及他同这背后最大推手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将矛头对准了一个人,那个坐镇最后,真正的渔翁。 师兄,如果这些都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越来越意识到,这盘棋局从入妖宗进试炼塔那一刻就已被摆好,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将棋搅得更乱,看起来……更有利可图罢了。 澹台俞垂下深邃的眼眸,在察觉到周围十里不会有人出现后,原本健康的肤色逐渐苍白透明起来,他掩唇轻咳一声,将火凤从灵魂空间中放了出来。 澹台俞心中疑惑与他不相上下,“前辈为何要对剑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