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火凤前辈想好好吃饭?” “那人族不能杀。”澹台俞道:“煎炒烹炸,酸甜苦辣,只有人族才能做出能让前辈满意的食物。” 鹏飞、澹台俞:“……” 色彩明艳的彩雀载着一只皮毛光滑的黑色鼹鼠飞来。 彩雀掐着腰,道出一直憋在心中的不满,“人家费心费力帮你安抚火凤尊者,却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无义……”她转过身去寻火凤瞪圆的杏眼逐渐熄火,“老祖宗,我绝对没有质疑他族长当的不好的意思!” 该说不说,她对于澹台俞的为人有颇多质疑,对他派出的任务倒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鹏飞牵起他的手,想了想,道:“或许,族长喜欢听故事吗?” 惹得火凤更加自命不凡,不可一世。 那外门弟子见他是个小孩子,当即就反驳道:“谁说的,这可是大师兄亲自给我纠正的走姿!” “你们大师兄脑子有病。”火凤对于人族是无差别炮轰的状态。 他见澹台俞不像小时候那么成天阴沉个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澹台俞安静地听着,嘴角荡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连那蹩脚的外八字都看得顺眼了起来。 他在这重火殿前跪过两次,一次是为借流光境,一次是为下山寻澹台柔。 只是现在,那曾经迟迟不愿为他打开的门,终于不再紧闭了。 空旷。 殿中心有两个人影,都是他认识的。 只是求一个真相 “弟……”刚想说弟子,才想起来他已经脱离师门了,便顿了顿,道:“晚辈拜见华阳君。”又对幻狐行了拱手道:“幻狐前辈。” “既已离去,何必再回来?”华阳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明明白白表明了这里不怎么欢迎他。 澹台俞笑笑,可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般,倔强地想要证明什么了。 即便那些有关撕毁婚约,与人苟合的传闻如同浩渊峰常年不止的寒风一般,从未停歇过。 “晚辈是为母亲身份前来。”他深深一拜,言辞真切。 “你走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幻狐突然仿若无觉地打破了沉寂,他泰然自若地平视前方,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煞有其事地将手抬到眉心作极目远眺状,把不及他大腿肚的火凤挤得一个踉跄。 比讨厌杀伤力更大的态度是什么,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