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幽幽叹气，“本尊行于世间多年，未曾见过你这般的境遇，亦未曾见过你师兄那般的疯子。他可真是将你彻头彻尾利用了个彻底，若非阵营不同，本尊倒是很愿意欣赏他。” “你们的关系本尊也着实看不懂了，不打时互相护着，打起架来还都能下的去死手，你这样本尊倒是还能理解，为什么他也这样？难道他也嘶！” 澹台俞凝视掌心，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火凤便知刚才说话都被当成耳旁风了。 父母早亡，幺妹逝世，以一颗赤诚之心面对世界，却爱上了仇人，如今人不人魔不魔，整个人精神都陷入混乱之中，怎地一个惨字了得。 “你那个师兄交的什么灵魂心法还是停一停吧，以现在的情况再练下去，一着不慎后果怕是不堪设想。”火凤再次叹息，语重心长得嘱托道。 气得火凤要跳脚，“得，又白说！” 气归气，火凤还是紧跟着澹台俞进入了灵魂空间。 火凤没有在这里看到澹台俞，本以为他是来看妹妹的，原来不是。 混乱，是火凤对澹台俞灵魂世界最精准的概括。 所以在这里修炼时，他只虚虚浮在最外界。 一切他想记得的，不想记得的，注意到的，没注意到的，都记录在那里。 火凤进不去，托起下巴深思。 他曾跟叶争有过短暂的记忆相融，这里一定复刻保留着那时他走过的记忆碎片。 是什么呢？ 五指成爪，精纯的灵魂之力澎湃而出，想要逃跑的碎片瞬间安静如鸡，将自己团成个记忆球，不动了。 一瞬间，眼前景色斗转星移，看不见的因果线相互交缠，构成了一个澹台俞十分眼熟的地点——封脉府外围的下山之路。 与想象之中差不离的情景，一个被魔头挟持的弟子错手之下杀了发现他秘密之人的故事。 澹台俞只觉得讽刺，就在他对叶争心动的节点上，就在不远处，过去的叶争将剑插入了他亲妹妹的胸膛。 都怪他自己，还敢相信这个世界曾为他留出一份善念。 火凤却看他冷哼一声，反复将记忆球捏爆，记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澹台柔一次又一次被叶争刺杀，澹台俞如同自虐一般，想要将这个情景深深刻入脑海，让他不敢遗忘。 情境中的黑炎君做足了逼良为娼的派头，更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火凤看着他如深渊地狱一般的赤红眼眸，心下一惊，但还是把自己的话说完，“叶争曾经问过我：‘若黑炎君附身将死未死之人，被附身之人是否还能拥有自我意识？’，我好像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了。” 上界之人出生便拥有得天独厚的修炼能力，人死后灵魂不入轮回，而是彻底消散于天地间，除非有储存灵魂之法。他与黑炎君附身的妹妹相处时从未察觉到过异常，这是否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