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血沫翻飞的场面成了宋扶熙心中难以忘却的阴影。血气冲天的地宫和青年越来越扭曲的面庞让人发怵,目睹这一切的她手心被吓出冷汗。 青年劲瘦的腰间别着一柄白骨做的长鞭,阴森森的。谢容与同人说话时总是爱笑,一张漂亮的脸加上两颗整齐洁白的虎牙看起来人畜无害,轻易就会让人放松警惕。 谢容与的声音低沉悦耳,似乎有一种蛊惑人的魔力,宋扶熙当时听到后不由自主的想朝他靠近。要不是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及时提醒离开,那么下一个血溅地宫的恐怕就是她。 其实,在地宫返回住所的途中宋扶熙听见身后铁链铮铮作响的声音,不过由于紧张她没有回头只是一直往前跑。 这是宋扶熙离谢容与最近的一次,那次见面这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连人家大男主谢霖砚都搞不定的角色,可想而知这是个多让人头疼的怪胎了。 男人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斥责的话哽在喉间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 卫瑜棠对自己再好也不过是利用自己,钟涟深知自己不过是这楼里一个低贱的怜人罢了。 在少女困惑的目光里,钟涟小跑着扑进一个女人的怀里,他语气缠绵的挽着女人的胳膊撒娇道:“您都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这次想听什么曲?还是蝶恋花吗……” 女人见扑过来的人是钟涟,笑眯眯的伸手搂住他。 钟涟听后并未继续追问下去,他脸上挂着笑,陪着女人往厢房的方向走去。 密密麻麻的亲吻,钟涟没有躲。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会被这女人扒的一丝不挂。男人的神色晦暗,嘴角却麻木的笑着。 谢容与的哥哥到处追杀自己,顾清弦那里又早已恩断义绝,如果再失去卫瑜棠这个庇护钟涟注定是死路一条。 “我以为他对谁都是阴恻恻的瞪着别人呢,原来是我没钱没灵石啊。” 看那个女人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果然来这种地方前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够不够分量。 摸着腰间所剩无几的灵石,宋扶熙的脑中涌入一些晦涩的往事:“一万灵石啊,系统你还记得我前世被卖进黑市时才多少灵石吗?那时那个鸟人说只要十枚灵石就可以要我的命。” 宋扶熙感慨他这样忘恩负义背叛照顾自己多年的养父和别的男人私奔的白眼狼都能当上头牌的清倌。 山下四通八达,为了认识了环境到处乱跑的宋扶熙腿酸的不行。她好累,今天一天认识的人太多宋扶熙有些消化不过来。 点了壶茶坐在靠窗的角落,嘈杂的街道上忽然跑过的一个蓝粉衣裳的娇俏少女吸引了宋扶熙的注意。 宋扶熙拖着下巴,将一块干巴巴的糕点塞入口中:“我好久都多久没听过黑水镇这个名字了,横着我尸体的胭脂铺子是不是就在那儿?” 谢霖砚看到好心的老板娘想要上前敛了宋扶熙腐烂的尸骨,竟直接叫人砸了那间胭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