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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生气了,她在宣示主权的同时,还在挤兑平凉侯。无论如何,她跟虞九舟是伴侣,两人的感情目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容不得外人说三道四,特别是这个外人还暗恋她的妻。迟晚的话给安易之气得够呛,“迟晚,别以为你跟殿下成亲了,就能在一起一辈子,殿下,她不会把真心给任何人,她的心里只有大周,没有私情。”迟晚冷漠地翻身上马,“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本驸马的人!”第93章迟晚回到长公主府, 内心很是不爽。她跟虞九舟是名正言顺的伴侣,不管是觊觎她的,还是觊觎虞九舟的, 她们难道不知道, 她们已经成亲了吗?对待已经成亲的人,若只有友谊还好,若心怀别念,就该自觉地远离,而不是到正房面前舞来舞去。转念想想, 外面的人都觉得她跟虞九舟的关系一般, 毕竟她们要糊弄皇帝,要给皇帝造成一种错觉,她们一切秀恩爱的行为,都是在演戏给别人看, 或者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反正不管是皇帝,还是别的什么人,其中自然包括平凉侯这些人, 她们都认为,她跟虞九舟的关系一般, 随时都有可能休妻的那种。再不然, 就只能用利益换取,南越王女觉得只要给足利益,未必不能把迟晚换到南越去。归根结底, 就是所有人觉得, 虞九舟跟她之间没有真感情,也不是非对方不可。比起虞九舟的爱慕者舞到自己面前,迟晚更不开心的是这个, 没有人觉得她跟虞九舟的关系是真实的。准确地说,外人觉得,她们可能相敬如宾,但绝没有感情,也可能认为,她们注定要分开。回到公主府的迟晚,心情很是糟糕,因为外人的感觉跟事实接近。两人是圆房了,可心靠得没有那么近。这样的状态,连外人都看出来了,怪不得平凉侯振振有词。回到府内,看到虞九舟的一瞬间,迟晚的心里涌上了委屈。对方明明是她的妻子,凭什么被别人觊觎。迟晚破碎失意的样子太明显了,虞九舟一眼就看了出来。她的心里有些心疼,不由得上前一步询问,“使节团发生什么了?”今日迟晚去接使团,如果出了什么事,必然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的。而迟晚出去办事,她不会叫人盯着。她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迟晚都会主动告诉她。哪知迟晚摇头,“使节团没有发生什么。”没发生事情,那就是人喽?使节团跋扈的北宁大王,觊觎迟晚的王女,不对,她还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无法无天的安易之。安易之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平日里面是皇女待遇,被宠得无法无天,偏她还有领军天赋,年纪轻轻就在战场立下了大功,自信张扬的同时,也足够的自我随性。安易之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她认为,只要能赢,能打胜仗,便要抛弃一切的累赘,绝不能优柔寡断。想到安易之,虞九舟其实很头痛,她们是挚友,不该再有别的东西来污染了她们纯洁的友谊。可迟晚是她的驸马,安易之那家伙肯定看不过眼。十天半个月她就能收到一封安易之信,内容问她跟迟晚如何,要不要她直接把人给杀了,省得看着心塞。对于安易之的心,除了正事,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从来都没有回复过。一开始虞九舟也不觉得自己跟迟晚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重生前是大家互不妨碍,重生后是恨不得迟晚死。等得知了迟晚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后,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一生的伴侣了。安易之那边可不知道她跟迟晚的关系发展。而迟晚这样的表现,难道是安易之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以迟晚的武术,安易之可打不过她,那就是说了什么。虞九舟想了想,走到迟晚的面前,几乎以半抱着她的方式,把手绕到她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腰带。旁边的春归及时接过了腰带,虞九舟这才道:“先换身衣服吃饭。”看着虞九舟靠自己得这么近,迟晚伸手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她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心神立马就被勾去了,她对虞九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特别是这样温柔的长公主殿下。她在虞九舟的牵引下,感觉自己像只小狗,反正主人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地去做了,再想到刚刚的破碎,她算是知道网上说的破碎的失意小狗是什么样的了。“春归,给驸马换衣。”随着虞九舟的一声吩咐,迟晚连忙抓紧衣服,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我……我自己换。”她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换衣服,就像是南方人第一次去北方大澡堂子一样无措。春归:“……”被嫌弃了。她伺候长公主殿下多年,从未被嫌弃过。迟晚干笑一声,自己老老实实躲在屏风后面换上了更为舒适的道袍。等她出来后,坐在了餐桌边上。但她觉得自己离虞九舟有点儿远,于是她把椅子往虞九舟的旁边挪了挪。春归无语,吃饭要靠得这么近吗?没一会儿,夏去兴冲冲地来禀报:“殿下,平凉侯来了。”迟晚:“?”真不想看到这个人。可虞九舟想见,“让她进来。”迟晚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肉饼,生气。她的样子被虞九舟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刚刚迟晚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她让人去问了,今日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安易之说的那些话,以及南越王女对迟晚表达了爱慕之心。春归禀告这些时,心里有些担忧,生怕殿下生气。这些天殿下跟驸马的相处,她们都看在眼里,两人已经圆房,她们很快就要有小主子了。而且平日里面她们的相处也挺甜蜜的,什么喂食,搂搂抱抱已经成了常态了。比如长公主殿下脱衣,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还没过去,驸马就快步且熟练地帮忙了。之前的驸马自己脱衣穿衣可都生疏得很。而且脱衣就脱衣吧,还要把殿下整个人给揽在怀里的那种脱,让人都不好意思盯着看。至于她家殿下的变化也很大,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驸马,就像刚刚,只是察觉到了驸马的情绪不对,就让人去查发生了何事。还有殿下竟然亲自为驸马宽衣,还贴得那么近,这正常吗?反正她们这些人适应了许久,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不过,平凉侯跟自家殿下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说了这些话,殿下应当也不会生气吧?所以春归觉得,殿下听到汇报时,周遭寒意逼人,应该是南越王女对驸马表明了爱慕,所以殿下生气了。殿下的心里肯定是有驸马的,敢抢她的人?还要不要命了。只是对驸马而言,可能就是反着的了吧,平凉侯那样的挑衅,驸马脾气是真好,居然没有当场发火。但驸马的那句,殿下是她的人,当真是霸气。但也只有一点点霸气,堂堂驸马竟被人这么挑衅,怪不得殿下担心驸马在外面受欺负。好像就是听到这句话时,殿下身上的寒意才逐渐消退。反正对驸马来说,平凉侯这个在城外挑衅,现在又上门来,恐怕要被驸马视为上门挑衅了吧。春归看看驸马,不声不响地吃饭,头埋得那么低,怕不是要哭?虞九舟余光也在迟晚的身上,看了半晌没有看出什么来。直到安易之的声音响起,“九舟,我回来了。”九舟?叫得这么亲昵,在外面不还是叫殿下的嘛。迟晚暗自生闷气,一句话都不想说。还是安易之看到了她,主动开口,疑似不满,“驸马也在啊。”这是她家,她在不是很正常嘛。安易之很是惊讶,不是说长公主殿下跟驸马关系不好嘛,怎么都在府里了,她们竟然还能坐在一起吃饭。难道是为了演给她看?怎么可能,她跟虞九舟是什么关系,她们之间不需要欺骗,也绝不需要演戏。听到对方喊自己的迟晚,这才抱拳道:“平凉侯。”她坐下继续吃饭,就像是在家吃饭时,家里来了客人,她作为小朋友不想社交,闷头吃饭,作为她的监护人虞九舟长公主殿下,就得承担起了社交责任。虞九舟开口就是,“你来做什么?”好问题,迟晚心里偷偷地爽了。可虞九舟的下一句就是,“官员回京第一件事是拜见陛下。”好吧,这是关心安易之,迟晚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安易之嘿嘿一笑,坐在了餐桌边上,伸手就把最后一个牛肉饼拿了起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事,这不是刚从宫里出来饿了,来你这吃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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