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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的思维差异吧,她想。对于她自己来说,生命就是最珍贵的,如果不是外界的形势所迫——抵御外敌或者为了他人而牺牲什么的情况,那生命就是最值得敬畏的。不必要的牺牲自然是要去避免的。就像现在。可是对于守心一支的其他人来说,当他们意识到了双双的愿望就是战胜莫严、赢得比赛之后,他们就会尊重她的愿望,不再出手。对于他们而言,双双就是战士,战士就有战士需要守护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荆小情被摁在宋绯莲的怀中,她不再挣扎,而是抓着宋绯莲的胳膊,默默地流眼泪。她怎么会不知道双双的执念是什么呢?但是她……她已经不想再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了。在切开了双双的巨龙后,莫严干脆利落地回到了木栏杆上,沉默地望着被染红的那块湖水。他本以为自己应当是狂喜的,但是在真正击落了双双的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没有先前那种打败了对手的喜悦,也没有他才是天下第一的狂傲。只有一股被深渊吞噬了的空虚。莫严什么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并起左手双指抹去了刀上沾着的血,在抹到刀尖时手指一顿,最终,还是将双双的血全都抹了下来。守心一□□边的嘈杂自然入了莫严的耳,但他没兴趣去管。“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莫严没有看向纪星辰,没有看向长山派,他只是盯着那处水面,低声说道,“亏我看到你的首轮比赛,还觉得你有与我一战的资格。”他将斩黄泉收入鞘中,甚至都忘记了要去水中捞断碧落,便准备回到长山派那边,回到纪星辰的身边去。可就在莫严抬腿的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莫严猛地回过头来,盯着双双跌落的地方。冷。这是双双此刻唯一的感受。按理说已是春末,春江水暖,再怎么说也不应当是这种寒冷的感觉。可是在她跌入湖水的那一刹那,刺骨的寒冷便四面八方地朝她涌来,缠住她的手脚,还有她的全身。双双微睁着眼,她看着自己距离最顶端的天光越来越远。这个湖,有这么深……么?她好像快死了。修行多年,遇见过很多的危险,先前在皇甫家中被压在尸人球下便是这种感觉。不一样的是,此刻她的感知更清晰,死亡的预感也更强烈,仿佛只要她一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原来,她跟莫严的差距这么大么……?先前在客栈后院,其实她并没有这么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修为的沟壑,或许那时莫严并没有使出全力;或许只是短短这么几天的时间,莫严的修为比起之前又再进一步。可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在清晰地向双双昭示着,她不可能胜过他。而且,她快要死了。不甘心么?是啊,像这样的情况叫她如何甘心?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她为了追求一个自己想要的未来,一直在与既定的命运相争。可是最后,她偏偏败在一位瞧不起女人的对手之下。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她不想输啊,首轮比赛后在众人面前夸下的海口,一意孤行之后面对着关心着自己的守心一支。双双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二师兄抓着自己的手,温暖的,干燥的,他常年患病手脚总是容易冰凉,今日却是温暖的温度。还有四师弟,他脸上焦急的表情。小师妹不舍地捏住自己的袖子。如果死在这里的话,他们会难过的吧?这个湖好像没有底似的,拖着她不停地下沉、下沉。双双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越来越沉重,一开始尚能坚持睁着眼,直到最后,她再也撑不住,眼前越来越远的天光终于成为了一片黑暗。在这片绝对的沉寂中。……对不起。“双双。”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耳熟很耳熟,熟悉到这个称呼就在嘴边马上就要吐出,但是双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见她没有动静,那个声音又叫了她一遍:“双双!”双双猛地睁开了眼睛。微风拂过,把地上的青草都吹得沙沙作响。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有她旁边的大树上挂了一盏灯笼,此时也被风吹着,向外荡开。她站在这里,风带起她的衣摆。双双迷茫地看向四周。这是,哪儿?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双双周围的地方,她惊讶地发现这里不是水底,而是在飘羽阁的山上。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回家了?她什么时候回的飘羽阁,刚才不是还被莫严重伤,掉入亭台水榭的湖中了么?双双用力拧了自己胳膊一把,很痛。自己不是在做梦?身上衣服的布料显得有些粗粝了,双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穿过这种材质。她垂下头,借着灯光看清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是由粗麻制成的衣,颜色灰暗,行动便捷,非常耐脏。双双对这种布料的衣服还有印象,在她入了飘羽阁的门之后,师父嫌弃她穿着大小姐的衣服练功,说她埋汰,就先叫她换上了这种布料,说是等学有所成后,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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