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请全组人,他和小金都在被邀请之列,毕竟他还没有正式离开贺明忱的组。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虎哥说的地址。 他话说了一半,想起那个热搜有点敏感,赶紧闭了嘴。 这次聚餐的地方定在了两人之前去过的一家私房菜馆。大概是虎哥提前打了招呼,老板挂了打烊的牌子,今晚只招待他们这组人。 虎哥热情地招呼了纪行坐到自己身边,纪行刚坐下,就见贺明忱从里厅出来,径直坐到了纪行的另一侧。 “嗯。”贺明忱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今天让老板加了几道特色菜,一会儿尝尝。” “今晚大家高兴,咱们欢聚一堂,贺老师请客,我请酒。”虎哥张罗人开了酒,十分豪放地道:“也不知道大家喝酒的习惯,今晚准备了两种酒,白的啤的都有大家随意。” “贺老师今天请客,先说说由头吧。”虎哥带头活跃气氛。 “贺老师牛!” 纪行手里拿着啤酒杯,只装模作样抿了一下,没喝。 此人正是小金。 贺明忱略一点头,也喝了一口。 虎哥一脸无语,又不想驳了小金面子,只能也跟着喝了一杯。 纪行蒙了,他没打算喝酒啊,小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 不等纪行反应过来,贺明忱端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贺明忱酒量不算差,但不能搀着酒喝,否则一喝就醉。 “哪有这么喝酒的,菜都没吃几口呢,按着小金,没收他的杯子。”虎哥道。 “小纪,帮哥一个忙,跟司机一起把老贺先送回去吧。”虎哥朝纪行道。 纪行当然不能拒绝,只能扶着贺明忱先走了。 “我一会儿再吃,现在不饿呢。”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纪行原本想过不进去,但贺明忱看起来醉得挺厉害,身边没有人盯着,可能会出现危险。酒后身边需有人照看,这是他们此前在安全课上学过的知识,纪行还记得挺清楚的。 “我去帮您弄个凉毛巾。”纪行道。 “别走。”男人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 当时,贺明忱也是这么扣着他的手腕,在他耳边央求他别走。他当时并没有想走,也确实没走,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 “那么急着走,是要再回去吗?”贺明忱忽然站起了身。 无数记忆的细节奔涌而出,令纪行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回忆,他甚至怀疑这还是那一场梦,待他一觉醒来,说不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又或者,这是另一场梦的开始,明天一早起来,迎接他的又会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贺老师,您,您能不能先放开?”纪行越是挣扎,手腕上的力道便箍得越紧,像是要将他腕骨扼断一般。 “贺老师……”纪行不住后退,奈何手腕被男人牢牢攥着,始终挣脱不得。 纪行一怔,一时没太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手腕上的痛意不断传来,疼得纪行几乎要哭了,他只能抿着唇不做声。 那柔软的触感,令贺明忱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某些细节。男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继而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倾身凑了上去。 不行不行! 纪行被攥住的那只手挣脱不得,另一只手在身后乱摸一气,侥幸在茶几上抓到了一只小鱼缸的边缘,慌乱中他顾不上许多,抓住那只小鱼缸便朝着贺明忱抡去。然而在砸下去的那一刻他又有些心软,手上动作一顿,改砸为倒…… 贺明忱:……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摔在地上的小鱼挣扎了两下,看起来十分无助。秒才反应过来。 贺明忱垂眸看去,见青年原本白皙的手腕上赫然一道新鲜的红色淤伤,他蹙了蹙眉,酒意已然散了大半。 纪行看着贺明忱重新安置好了两条鱼,这才放下心来。现在大部分人养鱼都用比较先进的设备,又是恒温又是供氧,像这种直接弄两条普通金鱼放到小缸里的养法可不多见了。 “您,喝多了。”纪行试图打破尴尬。 “喝酒伤身。”纪行硬着头皮找话题。 纪行本想说,喝酒不仅伤身,还容易酒后乱性。 说起上一次,要不要和贺明忱就势聊一下上次的事情? 而且刚才贺明忱的举动,有些吓到他了。 上次他迷迷糊糊不知道害怕,方才他却是清醒的。那种被男人彻底掌控的感觉,无比地清晰明了,他怀疑如果贺明忱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他做任何事情。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贺明忱的头发上沾着一点绿意,那是…… 贺明忱:……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