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神志很清醒,我也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想做什么。” 说完,泽兰撑起身体,径直抓住了卡洛斯的手,“我很认……”真。 卡洛斯眼疾手快,抓起被子盖住了雌虫的身体。 “唔……那我还能叫您雄主吗。”隔着一层被子,雌虫的声音也被捂得小了起来,但又重复起了最开始的问题。 经历过刚才一遭,再被叫雄主,卡洛斯心里都已经波澜不惊了。 “那您和我上床吧。” “那让我叫您雄主。” “上……” “雄主。” 泽兰见卡洛斯终于沉默,也乘胜追击,“雄主,您沉默,没拒绝我,我就当您是默认了。” 卡洛斯动作极小地摇了摇头,无奈道:“泽兰,我先帮你缓解一下。” “雄主……” 卡洛斯废话不多说,直接用那还完好的手把泽兰的头按在了小臂上,流出的鲜血瞬间染脏了雌虫的嘴。 伏在他胳膊上的雌虫极其抗拒,连湿漉漉的白色脑袋都是颤抖着的, 雌虫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卡洛斯流出的血液,舌尖还会时不时扫过他的伤口,那种钝痛又麻痒的感觉就好似舌尖不仅停留在小臂,而是顺着胳膊一路扫到了心间,让卡洛斯极为不适。 “泽兰,听我说,我还是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就能做精神梳理了,很快。” 这一次,泽兰看着雄虫离去的背影,却没有阻拦。 那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泽兰此时居然还感到一丝庆幸,庆幸起当时做出的选择。 在走廊不远处,奥康纳将身体隐藏在阴影里。 奥康纳有些纳闷,他本以为自己起码要等一个小时,心道:嘶,这……这么快吗?这未免也快得太不正常了。 卡洛斯给了他个白眼。 随着奥康纳的领路,两虫一路乘电梯到了负一楼。 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扭头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忒休斯之船的通风管道系统并不算狭窄,容纳一个陈年雄虫绰绰有余,但七拐八绕的,好比一个小型迷宫,很难想象奥康纳是怎么把这地儿摸得这么清楚的。 奥康纳看着近在咫尺的光芒,吞咽了一口口水。 透过通风口的栅栏,奥康纳指向下方,很是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容。 忒休斯之船 奥康纳划开手掌,把血液涂抹在卡洛斯外套上。 说完,他便一把撬开了通风口栅栏,一个翻身便跳了下去。 主控室内没有灯,黑漆漆一片, 只有不远处的一片区域泛着点点荧光。 奥康纳抚着墙壁放缓步子向前, 说话做事向来一惊一乍的他,这时候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看周围的布置和地理位置, 卡洛斯大概能猜出这里便是忒休斯之船的主控室,但他实在谨慎惯了,干任何事都习惯先探好路,很少如此冒进一头懵地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