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卡洛斯脸皮厚,他也想象不出那个尴尬画面。 “我也是出去转转,刚好顺路。” 心动沦陷 泽兰平日里情绪波动不大,就连话也蹦不出几句,但若是真认准了什么, 就那个性子,估计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至于接下来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他们即将前往的一楼,除了大厅便是餐食区域。 卡洛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愣神了一瞬。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墙壁上跳跃, 淡淡的酒精香气在空气中一点点酝酿。登船时的侍从虫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更多的是自己消遣的顾客们。 为了视野更佳, 卡洛斯便选了正对着入口处的吧台, 和泽兰一起落了座。 卡洛斯有些随意地用手撑着胳膊,他并未直直盯着入口处,而是将主要的视线放在了舞池上,用余光观察着,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醉于声色的虫。 舞池里的虫也随之摇摆着身体,或许因为这里是性别比例格外失衡的虫族,顾客们也只是单纯地舞蹈消遣着,并未出现什么暧昧的声音。 坐在他身旁的泽兰双手交织,靠着吧台,明明都落座了却都没坐实,就像是一柄利剑,若是出现意外情况,随时都可以出鞘。 “泽兰,要喝点什么吗?” 泽兰摇了摇头。 雌虫看起来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莫名地,这让卡洛斯想到了他和泽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可时过境迁,他和泽兰似乎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因为职业习惯,卡洛斯还记得几名虫的脸,都是在登船那天距离他不远的虫,多半是认出了他雄虫的身份。 那虫嘴唇一张一合,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冲着卡洛斯说着什么,但不太高的音量也被音乐声完全吞噬。 我活儿很好,约吗? 这个手势在虫族意味着拒绝,挥动幅度越大,拒绝意味更大。按照卡洛斯这动作,大致意思就是:滚。 泽兰仍然保持在原位,他只是沉默地看向卡洛斯望过去的方向,也终于看见了那名舞池里的雌虫。 只看一眼,泽兰就知道那是名蜂族雌虫。 根本没有雄虫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泽兰却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不出意外,身旁的雄虫站起了身。 而他现在和雄虫只是同行的旅伴,准确地说是一个毁容到让虫看了生厌的旅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