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没想到宿主大大对赌场这么了解,真的太厉害了!】 卡洛斯闻言低头笑了笑,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的父亲步入了赌场,也走进了无尽的深渊。 明明是叫人作呕的地方。 真是可笑。 他莫名地想继续轻笑几声,心底却又生起一丝无力,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了。 角斗场的候场室又破又没服务可言,一直是没什么虫待的地方。 虫奴赛后也都回了自己的牢房里,根本不剩什么虫。 白发雌虫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银白色得长发顺着台阶落下,如洒下一地银河。 也是在战斗后为了节省体力,泽兰早已将五对翅膀收回,所以卡洛斯才能看见眼前的一幕。 卡洛斯连忙晃掉脑海里这种恐怖的想法,毕竟哪怕是受伤的雌虫,一拳也可以扇飞十个他这样的雄虫,打他简直就跟打着玩儿似的。 没了管教虫,虫奴又什么权限都没有,没有智脑,甚至打不开候场室的门,所以泽兰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傻傻地干等着。 “泽兰。” 轻飘飘的名字落下,雌虫从半寐中苏醒。 泽兰看着眼前姗姗来迟的管教虫,心底的困惑愈发放大,那些掩藏在心底的痛与恨甚至都暂时收敛了起来。 刚才比赛对手的表现太过于反常,说是见了鬼了都不为过。泽兰怎么也不相信那会是一场意外,其中必定有虫动了手脚。 他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泽兰一问完这句话,心底就开始后悔了。 念出名字都属实是虫脑被门夹,过于冒昧诡异了,他只能把这当做管教虫的某种特殊癖好。 卡洛斯有点纳闷雌虫居然会主动问他,毕竟泽兰这几天一直像个装着冰块的哑葫芦,完全不理虫,难得吱声,他就很想逗一逗。 【宿主大大,谨言慎行,ooc!】 他将锁链重新连上雌虫的脖颈,直截了当地将雌虫的话堵了回去。 泽兰听了这番话话,果然不再多问了,直直望着卡洛斯的眼睛也低垂下去,阴影下的眸子显得灰扑扑的,又重新变成了以往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可恶。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心底怎么会有负罪感?卡洛斯原本还想再补几句狠话,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他轻拽手中的锁链,把雌虫拉进了候场室。 “到这儿来。”卡洛斯指着候场室的椅子,面无表情,一整个铁面冷血管教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