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愿与人打交道的性格,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不重要。 不出所料,宿三商听到白青说:“我做不好副厅长的工作,还有别的岗位可以选吗?” …… 病床上躺着的,自然是益省镇诡厅厅长。张厅长,张敬业。 事实上,他诡能没有显现之前,的确在大学工作。只不过不是教授,而是辅导员。 张敬业问道:“小琅啊,林副厅几时能回厅里主持工作?” 后勤部部长皱眉,问道:“什么病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生病怎么不来诡异医院治疗?” 许琅琅说:“假病。” 许琅琅问道:“厅长,是否需要我拆穿他的把戏?” 张敬业摆摆手说:“不用,遇事往后缩是人之常情,不代表他没能力,更不代表他工作干得不称职。依我看啊!老林人不坏,逼他干什么呢……” 后勤部部长才将一沓资料放在支起来的小桌板上。最上面是一张照片,来自一位后勤小组组员的录像设备。 “如此强大的诡牌,竟然并不狂暴……似无一张处于复苏的边缘。这位白小姐倒是很会驾驭诡牌,也不知性情如何?” 当然,对方于情于理总要抽出时间来医院见他,但他特地出院表达的是一种热烈欢迎的良好态度。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张敬业继续翻开白青的资料,忽然“嘶”一声,抬头看向后勤部部长,问道:“资料没搞错吧?” 如果不是情报的来源可信度高,他都以为是收到的是胡编乱造的英雄故事。 后勤部部长略低下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观察领导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领导每翻一页资料都会停顿片刻,多次想要开口询问他资料的真实性,但又意识到这种询问毫无意义。 后勤部部长静静地等待着。他意识到,领导翻页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酒店房间里,白青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往经历被整理成一份资料,详细到连原主的小学的各科成绩都在其中,被放在另一个人的桌上。 这时,宿三商道:“你觉得李小义如何?” 白青根本没往活人身上考虑,但一经提醒,又觉得小义姐干秘书的职位,简直不能更合适。问题在于她愿不愿意远离中心城,来到偏远的益省。 白青决定同小义姐提一提,以小义姐沟通协调各方的能力,做益省副厅长的秘书绰绰有余,更别提她还是一名c等级的镇诡者,三个省内治安队,两个诡域破除小队的镇诡者,论实力都比她弱,足以服众。 白青并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她素来有话都是直说。李小义也一样,从来不吊喜欢的男人以外的人胃口,她一提,便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为什么待不下去了。 “小义姐陷落诡域多时,骤然回归总部。她的前男友们正是情义泛滥之时,小义姐不堪其扰。” 宿三商说道:“可是前男友的痴缠耽搁她交新男朋友了。” 理由充分,无可辩驳。 职位的问题得到解决,白青心情无比轻松,终于有心思思考别的事情。 宿三商道:“我曾和益省省厅的厅长张敬业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全无线索,大概率已经知晓此事幕后之人的身份。” 白青微微一愣,“哪个白先生?” 大师兄 死于一场诡异事件,白青已经查明他的死是孙家的手笔,为的就是能霸占拥有“鸟语牌”的原主妈妈叶芝芝, 以减缓族中镇诡者诡牌复苏的时间。 宿三商说:“我没记错的话,张敬业是白先生的第一个学生。那时,白先生刚在益省一队崭露 孩童的记忆有很多空白的部分,而且模糊不清。 若不是如此, 哪有对白青和叶芝芝十年如一日的方媛存在? 那么, 这位大师兄为人如何?白青寻找和他相关的回忆,竟然惊奇的在原主的回忆里发现宿三商的身影。 六年、七年?原主刚搬来中心城,还和方媛住在一起。 当时的宿三商嫩得惊人, 眸子青亮无比。即使强忍悲痛,还是浑身充斥少年人的朝气。 宿三商:“……” 情丝察觉到暧昧的气氛,受触动又纠缠在一起。 白嘉川刚出事的那一段时间,有很多人往来于家中。在她和方媛一起搬到中心城后,来的人变少,频率变低,但和方媛以师兄妹相称的还有好几人。 方媛和她都渐渐被益省的故人遗忘了。 益省和中心城距离太远了。 原主对他毫无印象。 白青不用询问方媛,便能确信二女和张敬业没有联系。否则一行人赶往益省,二女不提请他接应,也该告知白青一声——我们家在益省有人。 白嘉川出事,他有没有上门吊唁呢? 如果他没有上门,就意味着心虚。 有没有可能,当初白嘉川出事有他的手笔? 宿三商沉思片刻,说道:“有些事情在刚发生的时候是看不分明的。现在一看,他身上的确有一些疑点,我会查一查他。” 宿三商身为检察官,本职工作正是受理一切诡异事件。他想要查,自有查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