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腾跃指着白青说:“就是阁下身边这妮子。” 宿三商说:“你一个被告让我查原告,合理吗?还有,总队做事,什么时候由得旁人指手画脚。” 真正的孙腾跃心里一个咯噔,发现事情不妙。 白青的确是天才,可她没有根基和孤儿没什么两样。虽然已经是c等级的镇诡者,但孙家要捏死她,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麻烦多少。为何会有检察官帮她? 孙家能让他办案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世界上没有完不成的交易。 天才的未来? 别开玩笑了! 她理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宿三商,然而事情就是发生了。 张大角怎么会承认,他杀过的镇诡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杀过的普通人更是他自己都难以计数。杀的人多了,诡牌的能力就不再是绝对的秘密,梦魇大名便是这样流传出去的。一样的道理,人杀得太多,难免会惹上一些麻烦。然而,哪怕是特遣队的队长亲自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他自信满满说道:“没有。” 话音落下,张大角便被无形之力束缚,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张嘴喊冤。 张大角喊道:“我没有做。捉贼拿赃,你有什么证据?” 有没有文书找不到证据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但宿三商一点都不见心虚,淡淡道:“你说没做,那是谎言,我能判断。我就是人证,可以证明上述控诉全部属实。案件已结!若有异议,孙家可以上诉。” “案件已结”四个字,有着非凡的力量。 宿三商还在与孙腾跃说话:“鉴于张大角有在孙家宅子里攻击白小姐的行为,我判定此事和孙家脱不了干系。近日白小姐若有受袭,我会再来造访。” 张大角喊道:“救我!救我!” 许文书手指在书页上摩擦几下,说道:“我记下了!” 判决下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腾跃虽然不到坐立不安的程度,但总有一种屁股底下的沙发里藏着针的感觉。检察官上门,这件事已经超出他能定夺的范围,因此,他一直没开口,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阁下还有事吗?” 白青是几人中最淡定的,她根本不知道该走了。 宿三商回答:“的确还有一点小事。” “来都来了,应当给伯母问声好。” 谁啊? 孙腾跃再看看宿三商,这位检察官先生出名的行事正派,听说日子过得犹如苦行者一般,不见女色。瞧不出他什么年纪,高等级镇诡者的年纪本就是一个谜,可观他神态,年纪应是不小。 不近女色的男人坠入爱河,远比花丛中打滚的浪子反应大。 孙腾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忌惮着还没成长起来的白青,对于检察官就只剩下害怕了。 推开门的是小阳宅的管家,管家退后一步,让出走在后面的叶芝芝。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头发挽起来,用一朵白色的纸花固定。脸上没有涂脂抹粉,身上更是半点首饰也不戴。快步走进来,在孙腾跃旁边坐下。 她身后有男女仆人鱼贯而入,上茶上点心。会客室的桌子上摆上果盘,她拿起不锈钢的水果叉在手上把玩。 叶芝芝抬起头来,没看孙腾跃,看向白青:“你还敢来?不怕死吗。” “谁让你喊青青的,恶心死了。” 男人和女人打架,总是男人占便宜,先天体魄有差别,这是难免的。可是孙腾跃当着检察官的面不能做太激烈的反抗,叶芝芝想要弄死孙腾跃的心又从来都没变过。等孙腾跃挣脱开叶芝芝的时候,水果叉已经从他的面颊穿透他的口腔,他高喊:“给我拿药来!” 叶芝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咆哮,自顾自整理好裙子,优雅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对仆人们说:“不许给他药。” 管家赔笑道:“这叉子已经脏了。” “上面沾着先生的血。” 管家提醒道:“夫人,先生是您的丈夫,你不应该这么说他。” 管家笑着对宿三商说:“我们夫人犯病了。我得带她去吃药,失陪。” 宿三商拦住他:“伯母皮肤是有些过分苍白,想来是见太阳太少的 叶芝芝第一次正眼看向宿三商,眼睛微微发亮。 宿三商问:“伯母生的什么病?” 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腰上缠着一根白骨鞭子。若你认真看,会发现那其实不是鞭子,而是从她□□探出来的一条尾巴。 如果不用总部检察官的名义,就只能硬拼一场。 “我要回房了。” 管家和仆人连忙追上去。 “补药,强身健体的补药。” “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后,传来叶芝芝的尖叫声:“快来人!管家摔下楼了。我不是故意的,拿最好的药来。” “夫人,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