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曦不欲废话,开口就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人在历史轴中回溯穿梭?”倾赫对于她问的话没有惊讶之意,哪怕再天方夜谭,他只道:“你要给谁用,陈梯?”楚云曦不言,当做默认。倾赫知道自己猜对了,语重心长道:“你既来问我,说明在这之前研究过,我也无需过问,无非就是翻越各种书籍,或者是在市井中打听,想必你对此也有所一定的了解。”楚云曦不可置否。倾赫负手而立:“大多是禁术,早已封尘千百年之久,如果贸然使用,后果不堪设想。就算侥幸成功,我想,这反噬定然不轻,保住性命是几率极小,走火入魔、半伤不惨乃正常。”树影婆娑照在楚云曦身上,白衣空映的斑驳陆离,她面不改色,坚定道:“你既然肯接我的话,便说明有办法帮我。”“师妹聪慧。”倾赫道:“我是有办法,但是我怕说出来后,你会后悔问我。”楚云曦心里自嘲一笑,她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不过几日臻菏宗的就会怀疑到这里,诛杀陈梯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那个如镜花水月般美好的人,必须要赶在这之前离开,即使她楚云曦再不舍,再想与之相守一世,都不及其的安全重要。事到如今,她只能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的出路,送对方离开,把这一腔浓烈的爱意藏匿在心底。“我不会后悔。”世态容不得她后悔。“也罢。”倾赫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日叹的第几口气:“你既心意已决,我便告诉你。”“此法失传千年,是一位前辈因寻去世的爱人所创,用了整整两百年时间才研究出来的法阵,很多人都觉得她疯了,七万个日日夜夜不眠不睡的捣鼓着一堆阴物。庆幸的是她的努力没有白费,阵法将她的爱人带回了身边,但不幸的是,二人还是未能终成眷属。”倾赫语气流露着深深的无可奈何:“再厉害的法阵,终究也是禁术,它违背了天地法则,冲突了自然规律,有禁术的地方必有天谴,这是无可厚非的,这位前辈险些走火入魔,她的爱人救人心切,切断了她的记忆,前辈就此坠入无情道,成为了一代宗师。可怜她那爱人孤注一生,不得善终。”街巷隐隐约约传来犬吠声,倾赫的声音磁沉:“听到这里,你还要继续吗?”楚云曦不曾犹豫:“麻烦将阵法教于我。”一切都抵不过那人的平安,天诛地灭她也愿意。倾赫眉心狠狠一跳,皮笑又不笑道:“别傻了,到时你根本就承受不住,古往今来没有一人能幸免,毫无例外,即使我有办法阻住你入魔、推你进无情道,谁也不敢保证是否有其他意外发生,是死是残,是癫疯或痴傻——你当真想好了?你恐怕要把她忘的彻彻底底,将来某一天,哪怕你们二人街头擦肩而过,也与陌生人无异。”楚云曦冷冷看着他:“我修无情道,不是正合你们的意思?”只能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就是如此的赶巧。倾赫在心里叹道。他一咬牙:“行,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便帮你一把。要启动禁术,需要两件东西,一是取你心头血喂她喝下去,三滴足矣;二是熟背咒法。”他甩手丢给对方一本薄书:“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禁术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其中有损人心智的邪物,在记的同时,你需要压制住心魔作祟。心魔对本身的影响,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还有,阵法启动后,不得中途暂停,也不能有外物干扰,不然前功尽弃,你们二人双双暴毙而亡。”“……多谢。”楚云曦道。“最后多说一句。”倾赫肃穆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道理,我不多勉强。但是,时间不紧迫的话能拖则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行动,此法十分危险,等我回来坐镇,助你顺利入无情道。”楚云曦表情淡淡:“不敢保证。”“……”倾赫气的跳脚,想跟对方说说事情多严重性,但对方是谁?是天赋异禀、聪颖□□的楚漓!什么道理不懂?心里跟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的很。他来回渡步走了两圈,最终只是深深看了眼面前这个执拗的女子,然后乘风归去,留下一句:“好自为之。”楚云曦静静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禁咒。“不用舍不得,一个月后就如初了。”耳畔响起悦耳的宽慰声。楚云曦去身侧的人,柔和了眉眼:“怎么出来了?”陈君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有些饿,所以来看看。”“我去厨房给你下面。”楚云曦将禁书收进袖中,抬步往伙房的方向去。“诶,”陈君惜眼疾手快拉住对方,笑意炎炎:“月色这么好,回去做什么,我们去外面吃吧。”随着她说完,楚云曦说了声好,紧接着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肩头:“风凉。”陈君惜心里一甜,拢了拢外衫,状似无意地左顾右言他:“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摊位。”楚云曦嘴角微扬,执起陈君惜的手,拉着人朝街头走去:“去看看。”月辉为二人照明,两道修长的影子在长长的街道缱绻缠绵。其实说饿只是个借口,陈君惜不太想待在房间里。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当她们拐过一条街弯时,发现路边还真有一个面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