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知府大人是非不分夕阳笼罩,晚风吹拂,街边的小摊欲撤。五人便装出行,依旧惹来行人驻足好奇探看。“顾凌师弟。”纪宵兴然发问:“你可知鳞州城以何闻名?”陈君惜心生好奇。顾凌俊俏小脸一副不屑表情,手间折扇“唰”的展开,簌簌摇着清风:“以画闻名。”纪宵年岁本就比他大,对于对方称呼他“师弟”倒没多大反应。尚婉清问道:“不知是哪副名画?”【叮咚——!】【温馨提示,目标人物发问,宿主必需作答,如果无法作答,系统将会准备临时提词器帮助宿主解决问题】陈君惜对无理取闹的系统大哥很无语,人家这哪里是问她的,分明是问知道的人,这几个人当中哪个都比她知道的多,她压根就没有做功课,何必强人所难呢。【检测到宿主的困难,系统已提供提词器,请宿主有感情的朗读下文】陈君惜大致扫了遍内容。偶尔装b也是炮灰反派必不可少的行为。她身为与生俱来的白富美,最擅长端一派静淑淡雅气质装b:“师姐知道鳞州城兴于何时吗?”尚婉清羞惭摇头:“不知。”顾凌道:“前任知府赵冠华是位高举的才子,在来鳞州上任的途中遭遇山匪,知府夫人刘氏身受重伤,没来得及入城便撒手人寰。赵冠华为逝去的刘氏作诗无数,却无法再见妻子一面,于是重金广招画师为刘氏画像,一时间文人骚客齐聚鳞州,荣街盛景远近闻名。”陈君惜咬牙,小屁孩抢她的台词。燕黛感慨道:“这位前任知府是个钟情的好男子。”陈君惜抿嘴一笑:“师妹觉得他钟情是因为凌儿只讲了前半段。”燕黛疑惑:“后面发生了什么变故?”陈君惜笑眯眯看向顾凌:“凌儿不妨把后面的事说于大师姐和师妹听听。”顾凌偏头,一副不配合:“二三其德,有始无终,不提也罢。”“那便只能我来讲了。”陈君惜正中心意,缓缓道来:“重金求画的那两个月间,府衙门客接连不绝,一张张画像叠摞公案一人之高,却没有一令使赵大人满意。”尚婉清感触到:“逝者如斯夫,在赵大人眼中,他的妻子是世间的独一无二,即使画的再像,也不及心中那人的万分之一。”陈君惜心中冷笑,面上柔情似水:“师姐,人非磐石,心难古。”她接着讲道:“在赵大人心灰意冷准备放弃之时,一位声称‘白沖居士’的人出现了,自言是退世隐居二十余载的宫廷画师,之前负责给历代帝王画像。今日被知府大人的痴情感动,特地入世未对方逝去的夫人作像。”落日余晖潵在几人身上,陈君惜嗓音柔和细腻:“自此一副绝世名画出世了。赵大人设宴重谢了白沖真人,之后的日日夜夜靠着这副画睹物思人,传递相思。”“后来呢?”尚婉清道:“世上当真有人能将他人心中所念描募出来?”“师姐心细如发,一听便察觉到了其中不对。”陈君惜这时也不忘恭维女主角两句。紧接着道:“不过三日,这画化形了。”尚婉清沉声道:“妖祟作乱。”燕黛:“和那个白沖居士有关!”陈君惜颔首:“正是。画妖善迷人心智,赵大人着了道,深陷其中,日夜糜烂、不务公事,最后……咳,而亡。”顾凌冷哼:“说那么好听做什么,赵冠华分明就是本心不坚,自愿沉沦,这种人死了活该。”陈君惜不可置否。纪宵被顾凌的嫉恶如仇逗乐:“凌儿性子直爽,怪不得惹掌门喜爱。”顾凌却曲解了对方的意思,双眼瞪过去:“比不得你貌是情非。”纪宵嘴角笑意更深。顾凌白眼一翻,小声低骂:“莫名其妙。”尚婉清对着自家小师弟一阵无奈,把歪了的话拉回正题:“那位白沖居士的目的是什么?”提词器上的字到了底,陈君惜屈躬下问:“系统阁下,劳烦将提词器翻一下页。”【……】“……”每次都这样。“官府颓靡,百姓遭殃。”陈君惜再次凭着自己的脑细胞开始胡编加推测:“这便是他的目的,有人怀疑白沖是魔族派来的为祸人间的。”纪宵开口道:“三十年前的旧事,我们也只是从别人嘴里拿来一说,也不必追究的太深,而且赵冠华死后,白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事实到底如何谁都说不准。”燕黛沉思道:“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白沖不见了,那画妖去哪了?”顾凌没好气道:“哪也没去,被现任知府一把火烧了。”燕黛撇了撇嘴没说话。陈君惜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天要黑了,我们寻个住处安顿下吃点东西吧。”几个人从朝鸣一路过来,没有御剑也没有坐马车,纯属靠着两条腿徒步走,从大早上走到日落西山,早已饥肠辘辘,没有一丝修为的陈君惜更甚。几人四处分开寻找客栈。陈君惜正走着,徒然瞥到不远处地上有一团漆黑的东西朝这边迅速移动。没给她躲开的时间,那团已经撞上了小腿。她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狼狈的狸猫,陈君惜俯身把这小东西抱进怀里,察觉到对方在不住发抖,低头一瞧,母指宽的后腿软趴趴的耷拉着,应是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