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蝎戾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等他注意到时,两方的雄兽已经开始冲向对方,厮杀在一起。
而一直被绑着的蝎北则趁着混乱之际,以一蹦一蹦的姿势来到了他的身边,始终维持着一张虚伪的笑脸。“怎么样,想好了吗?”在一片厮杀声不断、藤蔓拔地而起的背景中,蝎北的语调依旧不变,让蝎戾看了牙痒痒。
他这个哥哥,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天,却不论哪一方面,从小到大都比他强,他不论做什么都要被无根兽拿来做一下比较,然后赞一下蝎北,贬一下他。
就连在之前展开的继承角逐中,他苦心经营了那么旧的实力,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攻破,就叫他自己,也因为不敌而险些丧命。
凭什么所有无根兽都只看好他,却从不曾给予半分夸赞给他,明明他会的他也会,但所有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他的身上?!
难不成就是因为对方从不在乎雌性死活,只拿来当做发泄工具,而他却不曾碰过一个雌性,所以那些无根兽才会看低他吗?
想起某次他闯入蝎北的住所,却看到左拥右抱、脚边各一个的淫(mi)靡不堪的场面,蝎戾就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
蝎戾并不觉得自己没办法弄雌性,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没那个兴趣,即便雌性脱光了走到面前,他也没有那个冲动。
但蝎北的存在就像是在大声嘲笑着他不行,他愤怒,在生死场上不断发泄自己的情绪,但却始终无济于事,每当念头回到雌性身上时,却又因为不想追上蝎戾而作出同样令人反胃的事情而却步。
当初会选择跟在年书柔的身边,很难说除了好奇,不是因为自己终于对雌性产生了想法的原因。
如果他成功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和蝎北再也没有区别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蝎戾以自己的那一份喜欢作为借口,跟在年书柔的身边,然后非常不妙地渐渐沦陷。
如今蝎北的出现,就像是揭开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块污秽,心虚之余还深感恐惧。
蝎戾深吸一口气,低声自嘲道:“一直跟你比的我真是傻。”
“什么?”并没有听清蝎戾说了什么的蝎北朝蝎戾的方向倾了倾上身。
“趁着他们还没打过来,赶紧滚吧。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蝎戾将蝎北身上的藤蔓用力扯断,然后果断把他推到兽人少的地方。
险些被蝎戾推了个踉跄的蝎北稳了稳身体,然后把朝他扑来的兽人一脚踢开,略为无奈地笑了笑。
他这个弟弟啊,总算没有那么争强好胜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接下来也能回去好好应付那帮老不死的,省得他们再对他血缘上的家人出手。
借着他的手,差点把蝎戾杀了的仇他可还没报,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来“伺候”他们才行。
带过来的无根兽本就是不听话的棋子,蝎北一点也不觉得把他们留在原地,自己偷溜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