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揉了揉他的脸,笑着:“你现在这么高兴,等会到了地方可别找奶奶。”
雪宣笑着说:“不会的,从从很乖的。”
这话不用她说,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余冬槿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乖的出奇。
这么大的孩子,居然没有闹过脾气哭过,顶多就是尿尿的时候被人看见小鸟会很害羞,会躲着人不好意思一会儿。
其余时间,他不是要么和弟弟一起叽里呱啦说些大人听不懂的话,要么就是自己玩给弟弟看,乖的简直不科学。
余冬槿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娃娃是不是心里有问题,按理说这么大的小孩,不该这么乖才对,一点脾气没有也不行啊……
从从爬上骡车,和弟弟亲热了会儿后,就对骡子表现出好奇,他指着骡子,问余冬槿:“马?”是个问句。
余冬槿摇头,“是马骡,一种马和驴生出来的牲畜。”
从从被雪宣拢在怀里,很疑惑,“马骡?”他没见过这种牲畜。
余冬槿摸摸他的头,“是。”
骡车被遥云赶动,一行人踏上了回村的路。
从从不仅不认识骡子,更没坐过骡车。
他在车上,在雪宣怀里摇摇摆摆的,走了一段,忽然和对面的无病弟弟一起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默契,都在笑。
笑声咯咯,很傻气,回荡在泥路上,听得余冬槿心情无端很好。
进了山之后,从从更兴奋了。
他似乎很喜欢山林,转着脑袋看个不停。
无病觉多,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就开始昏昏欲睡。
彩芽留在了县城里,这一路便是余冬槿抱着他,他把小孩打横抱起,拍着他的背让他睡。
见弟弟睡了,从从便没有发出声音,扒着骡车的边沿看着近处的山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嘟着一张小脸在那里出神。
这般小小的孩子,这般模样,瞧上去居然有几分伤感。
不过也就一会儿,他很快就重新精神起来了,拿了自己放在雪宣那儿的弓,没用心爱的箭,就这么举着弓眯着眼睛看林子,假装狩起猎来。
雪宣却看上去有点心疼孩子,摸了摸小孩的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余冬槿见状,愈发感觉奇怪,抱着孩子陷入了沉思。
虽然许久没回村,但村里却没什么很大的变化,依旧那么安宁。
他们的骡车一进村,就有小孩跑去通知李家的常叔叔和乐正太爷爷。
乐正被常芜扶着,乐呵呵的过来迎,原本有点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不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