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的江。” “不是,小妇人来自长亭以北的寿北县。”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江忆知道自己成功挺过了这次危机。 直到风吹到身上,一阵欠违的凉意袭来,江忆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 因为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回到家,放下装着积木的篮子,江忆手一阵痛麻,低头一看,勒的又红又肿。 身后传来一句甜甜的「娘」,江忆放下梳子,透过镜面反射,看到阿晗正扒在门上望着她,额发蹭的乱糟糟的,显然已经站了很久。 阿晗这才蹬蹬蹬进来,抱住江忆脖子,热气吹在她脸上痒痒的,“娘不开心……” 江忆一直把阿晗当作成年人对待,说话尽量诚实,这次糊弄了他,心里过意不去,把积木倒在地上,拿起两块,“娘带你堆房子。” 「不喜欢玩」江忆问。 男娃鼻尖凉丝丝的,江忆心竟霎时热了。 “好。”江忆亲亲他的额头。 没能陪他一整天,心里不免遗憾。躺到床上的时候,可能是白天睡过了,江忆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睡不着。手上的於血还没完全散开,她把手举到眼前。 镇北王冰冷的目光又一次在眼前晃过,寂静午夜里,不安的情绪无限蔓延,江忆神经跳的越来越快。 是她做的决定,若因此死了也就认了。 心中闪过一丝逃跑的念头,随之愈演愈烈。 镇北王府。 “王爷……”王妃按住太阳穴,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在想茹儿……还是那个女子的事……” 镇北王无奈笑笑,“黛黛,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她像一个人。” 王妃瞳孔渐渐扩大,忍不住失声惊呼:“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不管像不像咱们都不能马虎,要不咱们……再把她请回来确认一下……”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彼时沈千离已经入睡。但他睡眠一向极轻,听到却步声立刻从密室里岀来,看到江忆只穿着中衣,靴子堆在脚踝,便知道她是真有急事。 他的声音总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江忆平静下来许多,把镇北王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沈千离听到最后,神色也微微变了。 抚了下江忆后背,他捏捏眉心道:“还来得及,回去收拾一下,咱们要尽快出发。” “还不确定……”沈千离迟疑片刻,“先离开再说。” 大家看她不似作伪的焦急都忙活开,锦姨把沉睡的阿晗系在身上收拾细软。 突然,远方闪出几簇火光。 江忆从锦姨手中接过阿晗,低声道:“别收拾了,快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