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夫人后退时死死护住的肚子,惊吓过度出现的干呕现象…… 江忆好奇的歪着头:“你不知道吗?张夫人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是张老爷的遗腹子吧。” 方姨娘抬头,正巧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何时,这小妇人不缩着肩,也不捏着衣角了。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被认定为老爷的遗腹子,那老爷的遗产她还能得到什么? 思及此处,她已经顾不得张家一再叮嘱、要她守口如瓶的秘密:“大人明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老爷的!” 方姨娘迅速打断了她:“张老爷是个不育的,否则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我跟张老爷好的时候——” “天啊!”江忆捂住嘴,一脸震惊,“那这么说,刘管家谋害张老爷,是为了……是为了和张夫人……” 张夫人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方芳,江氏,这是公堂,话可不能乱说。” “江氏,口说无凭,这都是你猜测的,这可是公堂,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找到刘管家害人的证据更简单,请大人派人去他房间仔细搜查,必能找到害死张老爷的!” 看出他的犹豫,百姓中传出一道清脆女声:“怎么了,县令不愿意派人去吗?还是不敢去,怕去了就不能胡乱定罪?”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青天在上,难道大人不愿还良民一个清白!” 了然、探究、谴责……无形的目光化实质的压力。被架到这个位置,县令左右为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差人去张府搜查。 证物在前,事已至此,管家双腿一软,全都招了。 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当天张老爷叫他出去,他便在出门前调了毒、涂了针,怕老爷着急,没及时销毁,胡乱扔在了桌子上。 等她到了,听到的就是管家在屋子里诸如——“江绣娘,你住手!” 届时死无对证,加上姨娘口供以及张家与县令的友好关系,管家便能轻松脱身。 而他作为证人被羁押,没来得及销毁证物,也成了定罪的最重要依据。 那个小妇人,怎么好像是换了个芯子? 不同于由钢筋水泥、车水马龙铸造出的钢铁巨兽,寿北县小且贫瘠,处处透着边陲小镇人烟稀少的萧瑟,也多了一分苍凉的美感。 管家认罪后,张夫人差点晕倒。县令没请郎中,最后的判决是一切罪责由管家承担。 这说明县令还是卖了张家面子。现在张老爷死了,张家还不是张夫人说了算。只要她肯花大力气保管家,管家肯定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只是,当目光落在前面清瘦挺拔的背影上时,江忆心里还是被荒唐的感觉占满。 跑,还是不跑? 如果不跑的话,她真的要回归家庭,去过那种相公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平白过了三十二年,她还是一个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老处女! 脚步时快时慢,内心矛盾重重。最后江忆还是决定先活下来要紧,于是也就抛下顾虑,跟傻丈夫进了家门。 apa href=otot title=ot五仁汤圆ot tart=ot_bnkotapgt五仁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