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来得匪夷所思,自己的行为也变得怪异, 我忖完便不再多想,又躺回了床上,明天就是新书签售会了,我得养好精神,这样才不会给读者留下个糟糕的印象。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露脸,第一次以“洛青神”这个名字出现在大众视线中。读者只知道我的笔名叫洛青神,却不知道其实我的真实姓名也叫洛青神。不过我躺在床上却是没有睡着,而又是把那个冗长真实的梦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我是被撞死的,我的废材文还没有完结……我想着想着点开了自己的作者专栏,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本几年前就已经完结了的穿书废材文,不过却是没有男主的。只是独立的一本单纯女强爽文。是很多年前写的了。因为当时正流行这种古早玄幻废材逆天打脸的网文。多在隔壁女频,晋江少见。但是我就是凭借这一本才开始正式在晋江写书的。我看着这一言难尽的封面,又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主角栏就只有一个名字,於拂裳。这三个字于我来说,万分刺眼。在我看到这三个字眉心跳了跳,脑袋倏地竟然变得有些晕沉,总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不是作者对自己笔下人物的熟悉,而是那种单纯的隔着什么遥远的距离而传送到脑海中的熟悉。神思相融。一点一点占据我的心。一步一步吞噬我的理智。我瞧着这字眼,觉得愈发的头疼索性便关掉了手机界面。我是洛青神又不是於拂裳,主角栏上不是我的名字,配角栏上也没有我的名字,那我穿到这本书里又充当着什么角色呢?这让我不禁思考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匪夷所思,那场梦,那个人,那个结局。实在是太奇怪了。我闭眼,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再一次地陷入了那个梦中。午后阳光谐和全都泻进窗棂,靠着窗棂之下的木桌上都被投上了窗棂上的镂空雕饰影案,另一角的小巧香炉之上飘然生起缕缕紫烟。梦中的女子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她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将头搁到我的肩膀上。她唇中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颈窝处让我觉得全身酥麻,双腿发软得差点就站不住了。幸好她在后面环着我我才没向后栽去。我用余光可以看见她一张一合的红唇,那张唇若是对于男人来说的话是极具迷惑的,但抱歉,我是个钢铁直女,至少这二十二年以来我是直的。女子的声音也是绵绵的,她吐气在我耳畔轻声说道,“你之前说我虚假道义,我曾向你说过,静待时光渡,时间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现下你可知道了?”我思考了一番,确实,之前她在雀仙的洞里说过这一番话。不过待我回一趟现代之后便又忘记了那答案了,这其中时光相隔太过久远,何况是再又经历过穿越时空这样一回事,我始终是三次元的人,不是一次元的。那场梦醒了,对这个虚幻世界的情感也淡了好多。因为我在醒来后也只是始终坚信那只是一场单纯的梦罢了,而其中的人物留给我在了我心底的最深处。我暗忖片刻后,摇了摇头。我的双手搭上了她环在我腰间的手,她的手触感非常之冰凉细腻柔软,让我忍不住想多握一会儿。不过此时她却是挣脱了开。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淡淡的失落。她双手塔上了我的肩膀,强使我转过来与她对立着。我借此细细观察起了她容貌,她眼型生的极为好看,是那种小说中的凤眼,或者说是狐狸眼,带点内双,反正眼尾上扬,尾角很翘。她的睫毛很长,很卷。她的眼角总是泛着醉人的粉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红是从眼角慢慢延至里面,就跟醉酒了的姿态一样,但是在她脸上体现的却是有点清冷。她抬眸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可以秒杀这时间的一切,她的抬眸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寒意。她不管生气也不会过分显露出来,而是一个人装作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兀自发着闷气。但是她的眼睛欺骗不了她,我见她眸光阴鸷,双眼猩红就知道她真的被气到了。“那你想要听么?我可以告诉你。”她语气显得微冲和我说道。我看向了她搭上我肩膀的那只手,随后又将目光移回到她的脸上,她神色认真,微展现出来的愁容让我心底有些难受。我不希望和这里的人扯上太多精神心灵上的关系。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已经牵扯到我那颗心了,已经牵扯到了我在现代会以怎样的心态继续生活下去。我害怕我梦醒,回到现实生活去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想起这里的人,想起这里的物品,想起这里的情。所以我一直都在抵抗着这里的一切。或许是她那不轻易间展现出来的愁容触碰到了我心底深处的那最后一片柔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愿意听说完所谓的答案。她满眼潋滟着水光,似是酝酿了一会儿,然后才强使自己沉着声说道,“我最开始的确是像你在洞中最最初说的一样,被权御洗了心,然后在达到目的时,独享我用千人之焚骨堆积成的虚假道义。”她的声线刚开始的时候是难掩颤抖的,不过后来便变得平稳起来,仿佛在述说什么在平常不过事情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