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尊千年榆木。始终是开不了花。“三日后等到李家亲自来过问, 你才将婚事这件事情告知他们, 莫要太早了点。”於拂裳垂着眸子, 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敲打着, 可是分明是敲打着, 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袭白袍清雅出尘,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让人不容窥探, 明明是那么有损形象的动作,放在她身上反倒是来得赏心悦目得很。於拂裳说完,面上没有多余神色显露, 对她来说,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洛青神闻声,这下却如失了心魂, 满不在乎的“嗯”了声。行尸走肉, 任人宰割, 也莫过于如此了罢。夜晚总是来临得很快, 随之天上白云流去换为黑雾瘴, 夜深人静之际, 李家客房里却是红烛摇曳,一派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氛围。洛青神身着白色里衣坐在床沿,她双目平静,没有丝毫意乱, 到这时, 反倒是变得如那尊庙堂里的古佛一样,一样无欲无求, 清心寡欲了。她眉眼被灯影投下,有种独属于清冷的意味在其中,夜风涌进,女子眉间冷然,她似降临的仙子,款款莲步轻行来到她的身边,那如雪衣袂微微被微风卷起一角,带着冷香。洛青神在女子走过来的那一刻,之前维持的冷静全然消失得无踪无影。她屁股下还坐着的还是那人摊开的宽大衣袍,材质亲肤,没有不适。如今面对那衣裳主人的目光,到是令人感到万分羞赧呢。斜影打白屏,白色床帐投下,两抹身影重叠在帘帐上。洛青神见女子就算被她压在身下却依旧是保持那永远都是临危不惧的淡然,心脏不由得一紧。於拂裳衣裳凌乱,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她眼眸极为明亮,如同被抛了一层光一样的珠宝一样。美人呈无限风光,洛青神喉咙滑动了下,她只觉得自己小腹涌上了一团热流,而自己心中早已是心神全乱。“可以开始了么?”女子飘飘然走来,在她身边坐下,她声音随着这夜风,好似更加的清朗起来了。闻着那好闻的气息,听着那好听的声音,洛青神脸如火烧,血红一片,耳垂如那血玉一般的红耀。她借余光去瞟身旁的人,却只见得她望向自己的漠然眼神。洛青神咽了口唾沫,忍着脸红轻轻地俯了上去,美人身段如锦,好不柔软舒适。於拂裳望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庞,依旧心净如水,她美眸无波澜起伏,始终是平如一滩死水一样。她只是感受到了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身上发着软,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於拂裳于是便薄唇轻吐道,“会么?”洛青神心脏陡然颤动了一下,面色发窘。一阵疾风划过眼前,连景色都还没看清,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经处于下风,她,被反攻了。洛青神用余光看向那纤长的手指,再看向那如小舟一般的甲床,始终是如如羊脂玉般的明澈,不含有半点杂质的美玉。她的脸,好烫;她的心跳,好快。随之帐子完全掩下,二人人双唇紧贴,洛青神只感觉唇中一股子热的香气向自己吐来,而她只能惊惶无措的闭上了眼睛,那柔软的触感,和属于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香软,无不令她着迷。压在身上竟是格外的舒服,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眼睫扫过自己脸颊带来的奇痒。床帐摇曳,遮住两抹明艳身姿。——於拂裳感受到手指一阵湿软的异样触感传来,於拂裳在灯影下眸光清明,她微蹙眉头见少女这幅模样,不禁抿紧了唇。“师妹,性/欲太强,伤身伤修,若是还想要,便忍着。”说罢,便直起身来,於拂裳将衣裳重新拢了上,她将未着有衣物的少女抱在怀中,随后便又将自己的另一件外袍系下搭在她身上,踏着月光从窗沿点脚而出。洛青神被抱在怀中,头靠在那人的胸脯上,总是有些恍若梦境的感觉。头顶上的明月很亮,夜风微微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掀起,阵阵凉意窜满全身。到了一湖边,月光下的湖面水波不兴,仙人静立在湖边,银辉投下,背后的发丝似都被染白,她动作缓然,携着怀中抱着的少女,一起下了水。“还可以站稳么?”於拂裳放柔了声音问道。怀里的少女闷哼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於拂裳见此,这才将人从怀中放下,感受到湖水沁入骨子里的凉意,心里还余有几分的情/欲,这时,也被洗尽得差不多了。於拂裳站在月下湖水中,负手而立。“你自己先洗洗欲望罢,洗完便即刻回来,我且就站在湖畔等你。”於拂裳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岸边。洛青神一个人泡在这冰冷湖水里,神情恍惚。明明“”说好“任卿采撷”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反过来了。心中明明还有欲/望在燃烧,但是在看见於拂裳那张冰块脸之后便又淡了许多,这人一定是自带“降欲”效果。不过……於拂裳为什么做到半边便停下了啊,自己在那种情况下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她,她也不肯再要。这便是属于仙君独有的节操么?洛青神不懂。在湖中泡了一阵子之后,心底的异样完全消失不见,洛青神这才起了身,不过她在起身的瞬间,蓦地发现自己没衣服。于是就只能将目光向湖边投去,湖边女子似是感觉到了她目光的投来,脚尖轻点水面,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直至被风吹散,才就此完全停了下来,整个湖面又恢复平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