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於拂裳目光如虎,洛青神怕她误会连忙又补充道:“我欲望不重的……我只是想要看看师姐背后的伤痕而已。”於拂裳明显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愣了一下,洛青神咬着唇,抬起眸来偷偷打量了下她。然后就干脆再大胆一回,趁机一手将腰际的洁白衣带往前一抽。衣带飘落,洛青神绕到她身后,双手提在两肩的衣裳,一张伤痕累累的美背就这么露在了自己眼前。洛青神看到这些伤只觉得自己眉心绞痛,眼皮挑动上下打着架。她伸出指尖轻轻地抚了上去,见女子身体上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拒绝,这才松了口气,凝了心神在上面细细摩挲了一番,一道血痕已结了疤,摸上去有点粗糙膈手。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这七日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洛青神不敢想,只是兀自哽咽。她将手收回,从背后轻轻环抱,尽量地错开了於拂裳身上留的伤口。“这些伤……”洛青神将自己的头靠在於拂裳肩膀上,她将唇凑到了她的耳畔。她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地颤抖。於拂裳感受那湿润的气息一下一下拍打在自己耳垂,不禁内心燥热,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一瞬过后便又被敛下,恢复成一贯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於拂裳一把将她的手拂下,转过身来,淡然说道:“都是些陈年旧伤了。”洛青神泪眼婆娑,唇角扬起一抹苦笑,这是当她是三岁小孩儿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几日前才留下的新伤,她却偏偏要骗自己。洛青神不多作过问,她只是疲惫地坐到案前,阖上眸子用指尖揉了揉眉心,揉了一会儿,眉心中央都红了一片。再抬眼,门前门后都空无一人。她又走了。洛青神抿抿唇,她拍案而起,随着衣袂飘然,她一步跨出了大门。洛青神来到顾笙歌的殿外,她伫立在殿前,抬首望向那黑底金字的牌匾。一定是顾笙歌搞得鬼!这煊铭圣院中能动得了於拂裳的也只有顾笙歌了。洛青神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她满目怒气地拂袍抬脚踏进殿中,想要找到顾笙歌一说究竟!谁知殿中竟是寂静无声,但还是可以透过帘子看到一个妖冶华贵的女人此时正在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小憩。那只狐狸依旧是盘坐在女人腿上小憩着。不过随着她的到来,狐狸反倒先是比那女人先是睁开了那双冰眸。一人一狐就这么四目相对。洛青神紧贴在袍子侧边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她望着木芙蓉咬了咬唇。木芙蓉眸色平静且晦暗,看了她一会儿就徐徐收回目光。洛青神示意,这才将目光往上移,果然,那个斜靠在椅上的女人醒了,或许是早已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就这么看着她和木芙蓉的对视。但是不出声提醒。一瞬间,又转成了她和顾笙歌的对视。“你气势冲冲地跑来这殿中,是有什么话想说吗?”顾笙歌倒是直接,她正起身来与洛青神对视着。洛青神可是忘不了前几天的那场“引杀”,这个女人,阴晴不定,上一秒都还跟你笑呵呵的,下一秒就要将你在这个世界上抹杀掉!“顾长老,我想知道那日在我昏迷的一段时间,你们到底谈了什么。”“我们?”顾笙歌兀自低喃,十指为梳,慢慢拂过了狐狸的毛发,她抬眸看向殿中央的少女。“你和於拂裳。”洛青神忍着性子,答道。“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以为你想说些什么呢。”女人神情明明是懒散,可是在他人眼中却是尊贵的。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摆在那里,不管怎样,都不能令人忽视掉。洛青神就这么瞪着双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女人面色阴沉,如同雨天的乌云,此时却是微勾唇角,又平白为她周身添了些渗人的气息。她徐徐走下来,站到了洛青神对面,与她对望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质问我。”洛青神无畏地对上她的双眸,二人的距离不自觉近了一些。只听少女声音清冽在殿中响起。“天生大胆,也没有谁将她的胆子给予给我。而且,不算做是质问,徒儿只是想单纯地问问那日事情的经过,没有什么不怀好意。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不尊重。”“倒是伶牙俐齿。”顾笙歌一双绯色竖瞳妖冶危险,此时如若盯猎物一样盯着她。深幽竖瞳里还倒映着她的影子。仿佛她成了要被她吞下腹的食物,而顾笙歌则是成了草丛里潜伏着的蟒蛇。“保你此生在煊铭圣院无忧,即生情,依旧无碍。但……代价,九段鞭之炼。”“九段鞭?”“在塔上第九层受足九九八十一鞭。”话语落下,双耳即瞬间轰鸣,眉心阵阵刺痛不断,那一句话迟迟在脑海中不散,一句一句变得飘渺,直至无声。“那可有治疗方法?”顾笙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答道:“取心头血,制血灵丹,补所受肌肤之伤,了去疤痕。”——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洛青神取了一个瓷碗,她用灵力向心脏主动脉抽流出的一滴血液,血珠滴入瓷碗,落下一瞬间便随着瓷碗内壁的纹路,扩散了开来,宛若一朵盛开妖艳的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