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的破损再加上木芙蓉的附体,让洛青神携着木芙蓉的半缕魂儿轻而易举地就回到了祠堂。此时,已经正值夜深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在祠堂将就一下,现在回去的话不好解释。”“可以。”得到木芙蓉的同意,洛青神席地而睡。——夜幕初落,黑云散了,天上有两三点星子,青黛色的孤天高挂一轮血月,像是落在宣纸上的一滴血泪,迎着轻云织成的纹路在薄雾冥冥的天空中晕染开来。那抹皎洁月光洒进这座祠堂的破败木窗,洒在窗边蜷缩在地上的少女身上,为其拉了一道乌黑倒影。洛青神躺在最内处,破陋户纸还时不时被夜风打得发出哗哗声响。洛青神早已倦了,眼皮压得她不得不阖上眼眸,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毕竟现在她身体里还住着有一位大佬的魂儿呢。要是一睡过去被夺了舍该怎么办?所以洛青神不得不强使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正当洛青神想要起来打坐,可是忽然眉心一痛,有种不好预感涌上心头。背后一道冰凉目光借着黑夜之暗,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在观摩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现在的动作,一丝一毫全部落在那人眼中。洛青神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用余光微微瞥向窗外,只见窗外乌压压一片,月光照在那冰凉刀剑上,折射出诡谲的寒光。包括一个熟悉的身影——於拂裳!女子的眉眼好看极了,目如寒潭,嘴唇鲜红,被月光渡下,顿时显得阴郁恐怖。而她旁边还站着名女子,女子不再是青魂状态,而是似龙的化身一般。湖色袍子华丽尊贵,袍子的一角随风而起。那绯色竖瞳在月光下发出诡谲的寒光。她身姿欣长,白发千长,被风吹起丝缕。“是你将她放出来的?”於拂裳冷冷声音落下,比袭来的夜来香味道还要透人心扉,她一动不动,就连眼帘也未曾垂下过,就这么与她对立着。那陌生的眼神刺痛了洛青神的心,洛青神滑下一行清泪,可对面的人依旧视若无睹。於拂裳发黑如墨,只是半束着,并未别冠,鸦青色的袍子,也被风吹得鼓鼓作响。只见,她旁边的顾笙歌手一招,破败庙宇的大门便被成群的妖魔涌进。……“不要——”恍然梦中惊醒,洛青神双手撑着床,满头是汗,连单薄的衫襦都浸湿了。看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洛青神一颗不安的心又静了下来。“怎么满头都是汗?”於拂裳正好推门而入,她连忙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坐到了她的床边。面前女子清丽的面庞在面前骤然放大,那殷红的唇因为她而微抿着,她直接用手捞起了她的刘海,冰凉的手背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立马缓解了身上的燥热。“怎么发烧了?明明早上接你回来时还好好的。”洛青神看着於拂裳面上担忧的神情精神有些恍惚。那一瞬间,她真的,她真的以为她不要她了,梦中那漠然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当做小人儿一样,扎得千疮百孔才干休。洛青神眼底炽热,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换到女子腰上,洛青神将头靠在於拂裳的胸前,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於拂裳本是在给她额头探温度的手,随着少女的扑入怀中,一时不知到放哪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将少女整个人都圈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洛青神本来是不想哭的,但是每当难受的时候突然来个人安慰你,那原本控制住了委屈之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师姐……我做了一个梦……”於拂裳垂着眼,静静听着少女那渐浓的哭腔和蓄意不清的话语。“我梦到你对我恶语相向,我梦到你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恨……”洛青神呜咽,声声重。无不是再诉说着自己的害怕。“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做出这样厌恶的眼神了?我很怕……”洛青神噙满泪水的眸子抬起看她,於拂裳不语,深幽无尽的眸中静如一片死水,她盯着少女哭湿了的头发,似是在思考什么。洛青神小脸上尽是泪痕,哭湿了的青丝就这么粘在了脸上还有脖颈上。於拂裳伸手去将粘起的发拂下,轻轻勾到耳后。她望着她,似对视时的款款深情,似雪山之巅迎来的春风。“都是梦罢了,我们都是同一师门下的姐妹,倘若哪日你我真的反目成仇,我顶会会先一步的死去,不会做出对你厌恶的神情。”於拂裳说这番话时又是多么淡然,但是洛青神知道,於拂裳好像从来都是把她当做她的小师妹一样对待……所以说这番话时也是多么的顺理成章。第34章 哭累了之后, 洛青神才从於拂裳怀中钻出来,不得不说被人安慰过后的感觉还不错,就是哭久了眼睛有点酸涩。於拂裳依旧像个慈母一样用手指拭去了她眼角还残留着的泪痕, 然后将被子给她盖好后就又出门为她熬药去了。说是在她从前发烧时 , 水桐教过她用一味药熬制成汁水, 简直就是药到病除, 有效得很。待於拂裳完全走后, 洛青神才试着召唤身体里的木芙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