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发有些被扯乱的田清一连忙将被拔了耳翅的花幞头戴上,心想这会总该完了吧!可司仪却再次开口道:“新郎官摘头花,日子红红火火”。有点蒙的田清一看向边上的媒人,媒人连忙看向新娘子的凤冠,她顺着媒人的视线看去就看到新娘的团扇第一次低到了眉毛的位置,也看清了头上的凤冠和红色头花,便依言将头花摘了下来。司仪又道:“新娘子解纽结,永结同心。”,虽然不知道纽结是什么,但田清一能猜到肯定是要解她身上的东西,顿时紧张的坐直了身体。新娘子的手果然伸了过来,解的竟是她衣服上的纽扣,还一扯就扯下来了,穿的时候她还觉得两颗纽扣挨太近,有点多此一举,这会算是明白了。“新郎、新娘将头花、纽结抛于床下,从此以后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多子多福,大吉大利!”司仪高兴地大声道,就连门外凑热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管司仪说得有多好多吉利,在田清一心里却是另一个版本,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新娘子要是知道她的身份,估计打死她的心都有!多子多福?就更不可能了!继人为摆的定造型酒杯后,田清一的纽结和云景初的头花也被对方抛到了床底,到此仪式才算真的结束,她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被众人簇拥着出去吃席喝酒了。喝酒好啊,喝醉了说不定就能穿回现代,一想到有机会穿回去,田清一的脸上全是笑,走路都是带风的。 第8章 尝试喝醉后穿回失败开席后,因为王相公临时有事没来,九方信就没有久呆,招待完自己的同年和好友后就把招待宾朋的事委托给了长子,自己则借口身体不适回尚福院休息了。九方信一走,田清一抱着喝醉后试试能不能穿回去的想法,也开始了她的表演,全然不顾旁人劝说,一律来者不拒,敞开了喝,九方齐愈更是不嫌事大,还在一旁起哄。让田清一意外的是,今晚还来了一桌消息灵通的同科进士和同窗,让她比较意外的是,平日里和原身不对付的那位同窗竟然也来了,还言笑晏晏的。在刘内知的提醒下田清一特意到他们那桌敬了酒,除了有点印象的前一名外,她还看到了尚严,就在她敬完酒准备离开的时候,竟灵光乍现般的发现尚严和甲子有点像!今晚喝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有点兴奋,连带着脑子都活跃不少,越想她就越觉得尚严和甲子像,尤其是五官和身型等,搞不好十有八九就是一个人!也想起了原身是省试的时候匆匆见过的尚严一面,因为临近考试,两人只客套寒暄几句就分开了,所以印象不深。甲子比原身大三岁,也是伤原身手的人,外表变化很大,原本的白方脸胖变成了黑圆脸,打扮也从莽夫变成了胖文人,右脸颊还多了颗大黑痣,也难怪原身当时没有认出来。辽国的精英细作是由细作首领直管,也是单线领导单线联络,所以精英细作之间是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也不能打探对方的任务和真实身份。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最讨厌的就是甲子,因为甲子不仅心狠手辣,还死忠于辽帝,与原身一直是竞争关系,私下并无交情。估计甲子省试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她,所以今天才会在东华门外主动和她打招呼。因为这次任务是长期潜伏,所以原身并没有乔装打扮,甲子能认出原身并不奇怪。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辽国精英细作中第,但就目前而言,最少已有她和甲子两人,也不知道辽国要干什么?就田清一记得的历史,自从辽宋签订澶渊之盟后,两国之后近百年都是比较和平的,直到辽被金所灭,最后北宋也被金弄成了南宋。在原主的记忆中,辽和宋是在七年前签订的澶渊之盟,不管辽国有什么目的,辽和宋都不是对方灭的,那应该打不成仗,只要不打仗,其他的都好说。原身当细作是被迫,但好歹有几把刷子,也是那块料,不像田清一,除了画图和当模特外什么都不会,根本就不是当细作的料!所以她还是赶紧喝醉,然后穿回现代吧,离什么细作啊,骗婚啊远远的,至于穿不回去的事,她不想想!田清一喝酒喝得越发卖力,敬完一轮敬第二轮,热情的都不像九方希颜,众人虽惊讶,但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双喜临门,高兴才是人之常情。刘内知却是早就得了九方信的吩咐,见她喝的差不多就出面说了些场面话,然后让婢女搀扶她离开,知道过犹不及的宾客也识趣的没有阻拦。觉得自己没喝醉的田清一还想辩解,就被青雨和若水强硬的搀扶走了,走到拐角处她就嚷嚷着要自己走,结果走了没多远就开始摇晃起来。脚步越来越乱,脑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真是如梦似幻,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过了荒唐的一天。雨竹居内,云景初和吴妈安静的呆在新房,抱琴则去了门外,不久前有婢女端来了点心,吴妈却不准云景初吃,直到婢女说是大娘安排的吴妈才勉强同意。婢女口中的大娘指的是九方齐愈的妻子李燕,既九方希颜的嫂子,自从去年嫁过来后九方家的内宅事务就一直是她在管,可实际上大权还是在九方信手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