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撒娇道“我想取得你的原谅,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姐姐,一次也没有。”谢时眠哑然失笑,用指节分明的手指去擦拭她的双唇,“好,是姐姐的错。”这回轮到花芝无言了。她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有错。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错,谢时眠都不会出错。猫儿透蓝色的眸子惊愕。谢时眠好似示弱般叹气,“是姐姐错怪芝芝了,不该说出难听的话,不该做出冒犯芝芝的举动。”“芝芝,对不起。”花芝小声道:“没有说难听的话,也没有做冒犯我的事情。”她抬头面对谢时眠的歉意,空荡荡的心脏被莫名又充实的情绪填满。她脸颊绯红,侧过脸道,“我从来没有生气过。”“姐姐如果真心想要道歉,之后就再也别凶我了。”谢时眠:“好,就这?你可以提更多要求的。”花芝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抬手抚摸谢时眠的一缕长发。“我们重归于好,好不好。”猫猫用寻常撒娇的语气,说出心底最想说出的话。医院走廊上,监控下,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Alpha和Omega贴在墙上节制的释放着信息素。“好。”谢时眠无意间瞥见花芝的无名指上佩戴一个小铁圈,“下次给你打个更好看的戒指。”猫猫:“!”“你今天叫我来医院,不只是想说这个吧。”“姐姐推门就知道了。”花芝站在门口,道:“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花芝胆怯低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病房中的人,她干的事情很不光彩,肚子里还怀着谢时眠的孩子。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被允许嫁入谢家。花芝把病房门打开,轻推谢时眠的后背。“姐姐,去吧。”说完,花芝把病房门关上。Omega慈爱抚摸腹部,胎儿还未成型,她已经在期待宝宝的降生了。“宝宝,我要努力让你妈妈也喜欢上你。”……病房中。谢时眠怔怔被钉在原地,“爸,妈……”宽阔的病房中,两张床并排放在一起,窗帘被拉开,外面刺目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子洒在橡胶防滑地面上。谢义诚道:“你还记得进来?”公爵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疤,他的病号服大开着,Alpha健硕的身体上绑满了绷带,一点皮肤也见不着,浅红色的血透过白色绷带刺目极了。另外一边床上的Omega女子对她浅笑,“半小时前就听到你来门口了,在和花芝说什么悄悄话呢。”何瑜英浅笑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办婚礼。”谢时眠哑然,她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一向要强的谢时眠第一次哭得如此痛苦,何瑜英赶紧把她抱着,“我的女儿受苦了。”她轻拍着独女的后背,“别哭了,我们没事。”在剧烈的情绪下,谢时眠压抑的哭声让她呼吸困难,心脏疼痛收缩到了极致。在穿书之前,父母对她的爱护只停留在泛黄的记忆中,她无数次寄人篱下被冷眼相待,被叔叔伯伯抢走遗产,被关在狭漏雨的阁楼上睡觉……在被人嘲笑,在酒局上被灌酒,被勒令没日没夜加班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爸妈还在,她是不是就不用过的那么苦。谢时眠以为时间能消磨她对亲人的渴望,但每一次稍微得到一些庇护时,她心底快要干涸的情绪总是破土而出,占据心神。“爸妈,我好想你们。”谢时眠像个窃取她人命运的小偷,战战兢兢地享受着不输于她的亲人关怀。谢义诚手想要拍拍谢时眠的肩膀,在半空中停顿了两秒,最终落下。“当初在进入矿脉之前,我们就有预感到会出事,没想到刚进去就爆炸了,好在早早准备了暗道。”谢时眠心头压抑着电闪雷鸣的阴云。“然后爸妈一直生活在地下密室?”“然后信号断断续续,我们只知道你来了第六星系,想要上去见你一面,说来好笑,你爸每天晚上都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担心你寻短见,却不想首都星来人了,不得不维持住已经身死的现状。”“最后……浮空艇和战舰对反叛军开火,按照皇帝的命令,那些‘援军’不止会屠杀难民,还会杀死你们。”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谢时眠也能猜到。谢义诚用自己还没被注销的权限让“援军”的浮空艇的军舰火炮全部爆炸自燃,造成了如世界末日般的白日流星的,天降火光的惨状。而两人因为距离爆炸地点太近,被波及,小型飞行器着火,坠落于山石之间。何瑜英用手帕给她擦眼泪,她抬起的胳膊上是细细密密的伤痕。有擦伤,有刮伤,也有爆炸的烧伤。简直是惨不忍睹。谢时眠的母亲可是首都星上最优雅的贵妇人,每一寸肌肤都被高昂的护肤品擦拭保养过。如今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眠眠,”何瑜英温柔道,“花芝怎么不进来。”谢时眠沉默一瞬,花芝大约是没有脸见他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