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那么厚的么。谢时眠心想算了吧,不在意了。她对猫儿问心无愧,既然选择了留着她,爱护她,便不去想日后如何如何。她不想伤己又伤人了。窗外已经不下雪了,冷风阵阵奇迹般地吹散了厚重的云层,一轮太阳悬挂于天际线上。柯容在病房外面踱步,焦躁地翻着病历本,“花芝身体真弱,真的能伺候好谢时眠吗。”作为私人医院的医生,早就见惯了权贵混乱的私生活,迂回道:“不建议的呢。”柯容心想也是,“小姐肯定不会欺负一个病人。”后背撞在台阶棱角上血淋淋的一片,光看着就渗人。小姐应该不会……柯容拿着药敲响病房的门,“小姐,花芝,换药了。”门咚咚咚敲了半晌,没有人说话。柯容嘀咕,“睡着了?”她一手端着药,另外一只手扶在门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辟谷撅起来。屏息凝神……路过的医生震撼,“哪来的小偷?!”柯容:“……嘘,我在……”医生:“你不必说,我知道大家族中波诡云谲,不会和小姐说偷听想篡位。”医生叹气离开,呢喃:“豪门秘辛真多啊。”柯容:“。”“真睡着了?”柯容是谢家从小培养的人,深知不能打扰到上司,她是那一批beta中最有眼力见的。少女轻呼,“姐姐,可以给我一个吻吗。”beta的惊人耳力能辨别出里面小姑娘的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声太快了。Omega忍着痛从床上坐起来,抱住谢时眠的脖子,“我不要姐姐的道歉,我要一个吻,就一个。”Alpha抗拒,“你还在养伤,躺回去。”Alpha坚硬的拒绝让Omega有些伤心。“姐姐……我从小无父无母,在荒原星上艰难长大,这世界上从未有一个人如姐姐这般对我好,我……”Alpha头疼,“打住,就一下。”柯容瞳孔地震,半晌后震惊——草,刚刚不还一个吻,现在就咬腺体了?Alpha的自制力简直是个笑话。门口出现响动,谢时眠迷乱的眸子瞬间清明,“谁在外面?!”柯容吱呀一声开门,面色复杂,看谢时眠道目光带着谴责。她差点没有把“小姐真渣啊”写在脸上。谢时眠怀里是气喘连连的病弱猫猫,她脸色带红道:“你听到哪里了。”她已经断定柯容偷听的事实了,尴尬地抱紧怀中猫。柯容低头:”听到小姐欲拒还迎。“谢时眠:?猫猫:“原来是欲拒还迎吗?”谢时眠:“不是!”经过私人医院的治疗,花芝身上的伤口几天就痊愈了。谢时眠每日都抽出时间来看她。花芝始终没有想通恩人冷落她的理由,一只猫的时候总会望着窗外出神。恩人不说,她也不敢问。见惯了人心险恶的猫猫,不敢打破脆弱幸福的幻影。……出院后,花芝一切如常地去公司实习,去学校上课。谢时眠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看着病历本发愁。对面是给她治疗信息素的老医生。医生年迈的脸上喜悦道:“您的信息素已经回到正常水平,真是奇迹啊!”柯容给医生端上红茶,“如此夫人和公爵大人该放心了。”医生奇怪,“您的药物没有调整,怎么数值突然好转那么多。”柯容突然开口,话不过脑子,“是因为总经理每天都标记花芝呢,她能治疗总经理的病。”谢时眠:“……”你背刺我!医生:“每天?!这,这不合适吧?”什么Alpha能每天都标记Omega——在老医生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那么猛的Alpha也前所未见。Alpha的信息素又不是自来水龙头,打开就能哗哗往外淌。谢时眠:“……我没有。”她的辩解苍白无力。医生露出了我都懂的表情,“注意身子啊,别太虚了。”医生不知道原主信息素的问题和中毒有关,开了几样药后提着箱子离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谢时眠深深看了眼柯容,“有你是我都福气啊。”柯容羞赧:“这样没人以为小姐有隐疾了。”谢时眠:“。”医生走的匆忙,落下了一本笔记本。谢时眠弯腰捡起来,“人还没走远,你去把人叫来。”柯容应了一声,“我这就去。”等候之余,她随手翻看笔记,上面刚好写了最近接手的病人的情况。笔记的最后一页,是医生闲暇时画的花芝的伤口剖析图。老医生在首都医学院担任博导,这些大约是教学的素材。在精湛的手绘旁边,草稿般写了几种治疗方法。谢时眠目光赞叹,“不愧是军部中医院退休的大佬,很认真啊。”在治疗方法最后,医生不经意写:【正常脚滑摔跤,真的能(划掉)很小概率摔在脊椎下方,此病历可以放入教案中参考】划掉的原因,大约是语句不符合医生的严谨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