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得到早餐。如果换一个苛刻一点的主人,别说房间了,能给她一块破旧的地毯入眠,已经算是宽容。柯容还没说话,谢时眠皱眉,“上桌来吃,谢家少不了你一口饭。”花芝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被柯容拉到谢时眠旁边的凳子上坐好。上桌吃饭……花芝忘记了她上一回堂而皇之上桌吃饭是什么时候。她是家族中最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曾经是个落魄的街头画家,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被当地的一个富豪救助,被包养了当情妇。母亲一心作画对她不闻不问,她曾经为了得到一款最劣质的营养液,被嫡系的哥哥姐姐逼着大冬天下冰湖捡玩具。现在满桌子的菜肴,是那些所谓嫡系子女都未曾享用过的。谢时眠:“多吃点,长身体。”花芝用勺子把银盘中的糊糊用力挖到嘴里,急不可耐,边吃边哭。“没人和你抢,吃慢一点。”谢时眠对面前的食物失去兴趣,她早上想问管家要一杯咖啡。管家皱眉,“咖啡太苦了,不适合食用。”谢时眠灵魂出窍:“社畜的命比咖啡还苦。”管家:“……”您不要说胡话了。花芝几乎把桌上的食物都吃了,抚摸着滚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她立刻捂住嘴,这样子太失礼了,恩人不会喜欢。她如获至宝的食物,在恩人眼里没有一点食欲,恩人肯定早就吃惯了这些东西。中午时分,柯容,带着一群给皇室做御用服装的裁缝,走进庄园,双手把盒子打开,展露出里面一套套精致的旗袍和洋装。谢时眠靠在软椅上翻看智脑合作商的报告,“你去试试。”伏在她大腿上打盹的猫猫竖起耳朵,“恩人?”谢时眠哭笑不得,在猫猫头发上薅了一把。“别叫我恩人,我叫谢时眠,你我之间不用生疏。”以后求你别鲨我。花芝摇头如拨浪鼓,“恩人就是恩人,小姐就是小姐,不能直呼其名。”如果在以前的家族,她说错一个字都会被扇巴掌。被纯净无瑕的蓝眼睛盯着谢时眠耳廓发红,跳过这个话题“去试衣服。”花芝的身材很好,虽然瘦却不会干瘦的如一把骨头,能把旗袍和洋装撑起来。每换一件衣服,谢时眠发现猫猫都会双眸湿漉漉的来征求她的意见。猫猫少女洋娃娃。谢时眠的xp,蠢蠢欲动。花芝穿着一条月白色的鱼尾旗袍,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她从未摸过如此高档的料子,连手指尖都在打着颤。“真的好看吗,我觉得太夸张了……”花芝脸烧红成了一颗苹果。她从来都没有穿过那么漂亮的衣服,镜子里的人不像她了。这一切都是恩人给的。甚至恩人都没有要求她付出任何代价。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儿呢?谢时眠沙哑,“好看,我很喜欢。”她把月白旗袍猫猫搂过来,猫猫脚上踩着一双六厘米的高跟鞋,脚背弓起用力上面经脉分明。昨夜这双漂亮的脚,曾经勾着她的小腿。谢时眠曾经学过芭蕾,对漂亮的脚背没有任何抵抗力。花芝的脚如同她曾经的那只布偶猫的肉垫,是粉色的。“我们家芝芝真漂亮。”谢时眠看她的目光,如同欣赏最美丽的玩偶娃娃。“还缺了点东西。”谢时眠从手上拿出一颗戒指,“手指太空了。”一颗带有谢时眠体温的羊脂玉戒指,套在花芝的食指上。在戒指上雕了一朵小小的昙花。花芝的手指顿时被烫得一抖。“您的戒指太贵重了。”猫猫受宠若惊的表情,把谢时眠逗的一笑。“你是我的人,眼皮子真浅,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猫猫珍惜地把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心口前,全身冒着粉红泡泡。她好惶恐,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凭什么得到恩人的照顾,这对恩人不公平!摸猫的谢时眠猝不及防手上一空,猛然被按在椅背上,一个吻落在嘴角。少女的吻不得章法,甚至不能算作吻。谢时眠被用力吧唧一口,人蒙了。她还没回过神,花芝拿起衣服红着脸跑进了试衣间。“小姐?小姐,回回神,您光脑响了。”谢时眠喃喃,“我不干净了。”她的初吻,没有了。第6章 花芝双手捂着脸蹲在墙角。她亲到恩人了。谢时眠的嘴唇很软很软,也很甜,比她想象的美味多了。她就像在神像前苦苦哀求的赎罪者,终于得到了神明的宽容。花芝手指心惊胆战地碰到自己的唇。四舍五入,算用手摸到了谢时眠的唇。她太过分,太放肆了。小猫颤动着身体,把自己团成一团,身上,还穿着那件被谢时眠夸过的月白色的鱼尾旗袍。“哎,你刚刚看到了吗,这新来的丫头真不讲规矩。”“那可不,昨日刚来庄园,就急不可耐地爬到了小姐床上。”“若是被夫人和老爷知道……一定要把她的腿给打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