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了林敢的讲述,两人又一次沉默了。
也许是觉得气氛就这样僵持着稍微显得有些尴尬,林敢乐呵呵地找了个新的话题。
“其实我有看过两位今年参加朝晖杯的作品,画得真的特别好,我其实是非常羡慕两位的。”
此话一出,陆熹朝兀地抬起头,突然就明白了林敢一开始望向他们的目光里那种复杂的情感。
他在艺术上是有天赋的,不然也不可能把仿制画的生意做大做强。
只不过他的人生途中多了太多的坎坷,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最后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林老师,我们去看看你们的画吧?”徐行之引开了话题。
林敢自然是欣然答应,他起身领着两人去了村子里自己建的一间小画廊。
里面挂的都是近些年来,村子里的人们自己画的一些作品。
不得不说,其中不乏有灵气的作品,而且带有一种乡村独有的淳朴感。
不过大部分作品都还是受到了梵高的影响,那种浓烈的个人特色在日复一日的临摹之中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面。
过了及格线的作品,再加上一个噱头性十足的背景故事,也难怪基金会会选中这个项目开办画展。
陆熹朝和徐行之看完以后都给出了肯定的评价,刘秘书在一旁默默地记录着。
不出意外的话,画展的开办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林敢当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态度越发热情了不少。
他还带着三人去了村子里的油画启蒙课堂,专门给村子里面对绘画感兴趣的孩子们开办的。
授课的老师则是村子里面从美院毕业以后回来的大学生,她本身在市里面也是从事美术培训行业,空闲的时候就会在村子里教孩子们一些入门的美术知识。
几人在门外默默地看着教室里的孩子们,他们听得非常认真,画画的时候也十分专注。
看着看着,陆熹朝突然注意到了另一边的窗户旁,伫立着一道身影。
瘦削甚至可以说有些羸弱,从外表上看,陆熹朝猜测对方可能还没成年。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教室里离他最近学生的画架,看得出来,他非常渴望加入到其中。
陆熹朝眨了眨眼,轻轻碰了下身旁林敢的肩膀,“林老师,那个孩子怎么没有进去一起学呢?”
林敢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看清那人的模样后,他没忍住叹了口气。
“那孩子啊?他不是我们村的人,而是永宁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