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你怎么……怎么还没和我,呃……那什么……”乐澄一时间想不出来那叫什么,哼唧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一句,“……戳我……屁股。” “戳我……”乐澄终于找到了关键,“不戳我,是不是不行!” 但周时锐却原原本本地听清了。 乐澄脑袋里没有这种概念,但还是聪明地捕捉到了“来”这个字,他瞬间支棱,口齿不清地说:“来呗……来!” “以后叫你……不行哥……” 许久不说话的周时锐却在此刻忽然短促地笑了声。 继而,他听见周时锐用一种堪称平静的语调说:“好啊。” 乐澄从未这么醉过。 但这次破例了。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半。 难受。脑壳里一抽一抽, 带着点醉宿后的茫然, 特别空, 仿佛记忆全被抽走。 点了两下,没有反应, 早已没电自动关机。 晕。 搞不清状况,乐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些字眼,“强爽”“谁点的”“搭把手”,伴随着谭小白的声音。 乐澄对自己喝了什么,喝醉了做了什么,以及怎么回到的家,都毫无记忆。 他强撑着一点意志力,囫囵洗漱了一番,冷水打在脸上,也没清醒多少,这种感觉很奇怪,意识已经半醒,但身体又软又沉,连带着大脑的反应速度都极速下降。 怪不得这么冷。 乐澄做了个梦。 “不信守承诺的兔兔要被抓回去做成麻辣兔头!” 遥远的声音传来,却震耳欲聋,乐澄拼命调动四条小短腿,但那雷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声音很大,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乐澄猛地睁开眼。 “嗡嗡嗡——” 乐澄下意识拿过,比上次醒来清醒了一点,至少四肢没有那么酸软,但仍是反应迟钝,他低头,先看了眼时间。 再看备注。 乐澄眨了眨眼。 半夜打电话不是周时锐的风格,以为出了什么事,乐澄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大口,心头微跳地接通:“喂?” “乐澄。”周时锐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下来。”周时锐说。 “……什么?”乐澄一愣。 “我……我下去?”乐澄本就叠满buff的脑袋此刻有些宕机,一个大胆的猜想猛地在脑海中腾升,迫使他快速站起身,手心出汗,心脏也开始砰砰跳,震动胸腔,快步走到窗前,扯开窗帘,视线往下—— 路灯下身材高挑的男人也在此时抬眸,面无表情的,露出凌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唇线平直轻抿,漆黑的瞳仁像是融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