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屏幕，悄咪咪地说：“我也想你。” “去洗澡。”周时锐很平静地开口, 让人听不出一点端倪，“等我一下。” “啪嗒。”灯光被打开，但手机屏幕已经对上了天花板，周时锐问他：“这样看到了吗？” “澄澄？” 曹凡琴这才推门进来，拿着果盘：“还能有什么事，让你吃点水果。” 曹凡琴抬头, 瞥了一眼他红扑扑的脸蛋：“干什么呢, 脸这么红？” 他打电话没戴耳机，生怕周时锐那边的声音泄出来。 那他真的要光速扣地板, 然后逃离地球。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乐澄觉得自己一直好像被揪起后脖颈的猫，无力反抗，想也没想，当即否定：“不是！” “我只是在看手机。” “妈妈这就走，你记得吃水果。”曹凡琴不懂年轻人的奇怪情趣，又嘱咐道，“别玩太晚，白天又不是不能说话，要早点睡觉，知道了吗？” 曹凡琴：“行，长大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 很好！ 缓了两秒，他跑到床边，把手机挖出来。 乐澄就切成小窗，端起果盘悠哉悠哉地吃了会儿水果。 乐澄果盘吃到一半，听见屏幕里有动静。 “我妈刚才来了。”乐澄随口和他闲聊，“你听见了吗？” 乐澄没看屏幕，反正能听见声音，就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你那边冷吗？” “我妈做的糖渍小番茄可好吃了。” “你空调开的几度？” 乐澄把最后一口菠萝塞嘴里，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时锐洗过澡了，但透过屏幕，浑身却没有一丝水汽，头发还没吹，湿漉漉地被撸上去，就好像冲的冷水澡一样。 那怎么说话这么简洁，乐澄眨巴着眼：“我妈刚才问我是不是给你打电话，我没敢说。” “这个嘛。”乐澄其实不太想说实话，但思考片刻，还是诚实地开口，“我是怕她说点别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周时锐的表情略有松动：“就是这个原因？” 周时锐的神情开始放松，反问道：“这么容易害羞？” 周时锐便微微垂下眼睫，语气有些认真地问：“那澄澄什么时候才会不害羞？” 但乐澄一心吃东西，并没有意会：“应该要再做点心理准备吧。” - 睡得懵懵懂懂，乐澄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和坐在他对面的乐书海、曹凡琴大眼瞪小眼。 “爸。”乐澄忍不住默默叫了声，“妈。” “吃小笼包。”乐书海说，“但是一会儿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