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很重要吗? 人就是如此双标,明明是相同的事情,在不同的人面前,却做出截然相反的态度。 周时锐抬眸,平静地反问他:“回哪个家?” “哦。”周时锐说,“回你们的房子。” 周时锐摩挲了一下指尖,有种微糙的触感,他想起来了,是出门时,乐澄给他贴了一个创可贴。 “爸。”周时锐缓缓开口,他甚至上前,伸手,帮周平河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别生这么大气。” 周平河:“你!” 他一时间忘记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周时锐离去。 周时锐拿了一把黑伞,没有任何触动,下楼,看了眼深沉的夜色,在下暴雨。 天气闷得让人喘不上气,周时锐脚步微顿。 乐澄的下巴尖磕在沙发背,睡得乱七八糟,他手里捏着乐澄递上的修改稿件,雨滴把窗户打出轻响,但室内的光是暖的,浅色的光线将乐澄的睫毛勾出一圈金色的光,周时锐没看别的,视线静静落在乐澄恬静的侧脸。 周时锐望着雨幕,沉默地看了片刻,身边不断有人经过,并不安静,但却像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响在耳边,只余交错寂寞的雨声。 没再犹豫,他撑开伞,要迈进黑夜。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周时锐脚步一顿,好像出现了幻听,他怔了几秒,才转过身去。 “怎么现在才出来?”乐嗓音轻缓,好像在抱怨的撒娇,“我都等你好久了。” 眼前的空间仿佛被忽然扭曲,让他重回乐澄第一次接他下课的那个雨天,心脏仿佛也在此刻静止,耳边响起了呼啸的风声,分不清现实。 乐澄没有回答,反而歪了歪头:“要不要抱呀?” “要不要抱抱。”乐澄看着他。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是乐澄身上独有的,像是一颗鲜艳绽放的橙子,心跳震的胸腔发疼,他听见自己很执拗地问:“为什么来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乐澄看着他,扬起笑脸,嗓音很轻快的,“怕你自己走夜路伤心呀。” 下一瞬,垂下的手掌抬起,他再也无法克制, 按住窄腰, 将人死死扣在怀中。 “乐澄……”周时锐的声音低低的,隔着雨幕,却明晰入耳,“你抱住我了。” 周时锐却再次重复:“你抱住我了。” 抱住了我,就不要再放开。 “周时锐。”乐澄安静地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我们要不要回去?” “好晚了……”乐澄这样说着,“但是想吃。” “好。”周时锐这才放开他,但并没有完全放开,修长的手指下移,扣住了乐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