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用冰袋捂着脸，傻站在旁边，有点不太明白。 乐澄跟在他身后，和他进了楼道。 周时锐站定，乐澄也跟着站住。 “张嘴。”周时锐的声线有些冷。 周时锐一下子凑近了，近到他们好像要抵到鼻尖，暖融融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味不断袭来。 “你……”距离太近，乐澄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往旁边偏了偏头，周时锐单手抵在墙上，拦住他的去路。 “别躲。”周时锐说。 紧接着，微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颊，然后……探进了他的嘴巴，摸到了牙齿。 “牙痛不痛？”他听见周时锐低低问。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周时锐又问。 嘴巴里还放着周时锐的两根手指，像是被周时锐欺负了。 乐澄抬眸，对上周时锐纯黑的眼睛。 乐澄想反驳, 但周时锐也没给他机会。 “先别动。”周时锐顿了一下, 抽出手指, 语气有些克制地问他, “医生给开药了吗？” “明天会溃疡。”周时锐的手指有些湿漉漉的，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泛着水光，乐澄的视线忍不住瞄，那是他的…… “哦……”乐澄乖乖应声。 周时锐侧过脸, 神色很平静：“什么？” 他快说不下去了，耳朵尖红透。 “哦……”乐澄，“哦。” 他觉得周时锐马上就要不恐同了。 乐澄垂着眼睛看周时锐用烘干机烘干手，然后被拉着去开药。 谭小白还在睡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这是个三人病房，很幸运的，病房里只住了谭小白一个人，显得非常安静。 乐澄很自然地接过，拿着个小镜子，坐在床上，对着阳光自己在那边抹药。 周时锐出去缴费了，刚推门进来，看着乐澄正仰头往上，周时锐眉心一跳，走近，瞥见乐澄眼圈红红的，漆黑的眼珠湿漉漉的，他心中又涌现了那种复杂难言的感情，低声问：“疼？” “不过应该一会就好了。”乐澄口齿不清，“也没事……” 乐澄还是觉得疼，是那种一跳一跳的疼痛，好像在神经上跳舞，他抬手捂住脸，试图用热乎一点的手来缓解一下疼痛。 “可是热乎一点的……”乐澄知道这是个心理作用，有些心虚地说，“热一点的东西感觉没那么疼。” 轻轻用了一点力，乐澄就愣愣放下了。 周时锐手指很长，乐澄的脸小，掌根托着他的下巴，几乎要把他的侧脸完全盖住了。 周时锐漆黑的眼眸静静望着他：“这样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