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周时锐简短道。 “不回。”周时锐不太在意地说，“怎么了？” 他知道，周时锐其实已经习惯了，也并不觉得伤心。 - 乐澄特别有仪式感地关了家里所有的灯，急乎乎地又跑到桌前，插上蜡烛，找了打火机点上，说：“好啦，吹吧！” 乐澄问他：“你许愿了没？” “那就行。”乐澄开开心心，“现在可以吃蛋糕啦！” 他这个样子太可爱，周时锐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周时锐很轻地笑了一下，唇角牵着，低低说：“纸巾，擦擦。” 晚上睡觉前，周时锐给乐澄安排了房间。 一夜无梦。 他洗漱完，就支着下巴，坐在餐桌上等着。头发还没来得及梳，有几根乱糟糟地翘着，眼睛却很亮，一副着急开饭的样子。 乐澄和他很熟悉了，所以这会儿也相当不客气，探头问是做的是什么，好不好吃，周时锐把粥端上来，他又很给面子说：“瘦肉粥啊，我爱吃！” 周时锐莫名其妙地想——从前他好像从未发觉过，原来阳光照进客厅，会是这样的角度。 只是。……今天的阳光格外好。 乐澄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追完了新出电视剧的最后两集，伸了个懒腰。 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打，周时锐神情专注，没注意到他，乐澄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好大、好空的房间，忽然做了个决定，摸出手机，给曹凡琴发了个消息。 这两天都不当了。 乐澄有点子犹豫，还有点子纠结。 过完生日，确实要走了。 “那你想我走吗？”乐澄这样问。 乐澄换了个说法：“我是问呀，你要不要我，和你过个年啊？” 周时锐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声线明显紧绷沙哑：“那伯母伯父，怎么办？” 过年。 就像是生日、过年、节日，都没什么特别的。 乐澄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了然之余，其实还有一丢丢伤心。 “你……”乐澄问，“你怎么不说话？” “好。” “你和我过年吧。”周时锐注视着他，慢慢说，“乐澄。你留下来，和我过年。” 乐澄美滋滋、又故作别扭地说：“好吧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啦。” “嗯。”周时锐应了声，沉静地眼眸注视着他，“中午想吃什么？” 因为要准备过年，但周时锐家里并没有什么材料，他平时请阿姨，不自己做饭。 在超市逛了几个小时，乐澄和周时锐满载而归，把冰箱填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