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聊，自然要去骚扰周时锐。 [橙子：滚来滚去jpg] [周时锐：嗯？] [橙子：周时锐，你会不会讲睡前故事呀？] “叮铃铃！” 因为时间太晚，他插上有线耳机，小小声地问：“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想听什么？ 还真讲呀！！ 乐澄把手机后台清了，然后关上了屏幕，整了整枕头，舒舒服服地躺下，宣布道：“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讲。” “嗯……不知道。”乐澄说，“你随意发挥吧，我都想听。” 周时锐停顿片刻，夜色让他的声音染上不同往常的温柔沉静：“……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漂亮的大森林。” “……算是。” “森林深处，有一只……尾巴蓬松的小松鼠。” 周时锐沉默：“不喜欢？” “小松鼠可爱、聪明、善良，最喜欢做的事，是在冬天来临前，把所有的坚果藏在自己精心挑选的树洞里。还会帮助大家，一起过冬。” “哇。”乐澄说，“小松鼠好受欢迎。” “于是小松鼠的家门前，来了几个小动物。” “二号动物，是一只花里胡哨，狡猾花心的狐狸。” 乐澄闭着眼，长睫盖在眼睑，静静地听着，莫名觉得这个形容怎么有些熟悉？ “狐狸说，如果你第一个和我做朋友，我会给你最柔软的皮毛，让你冬天不再寒冷，我们可以一起去荡秋千，我也不介意你再交其他朋友。” “狼说……”周时锐的声音很低，“如果和他做朋友……那就只能和他做朋友，他不喜欢有别人，他会在冬天帮你取暖，夏天帮你乘凉，会给你做秋千，帮你摘松果，一起去溪边玩水。” 周时锐却没有回答，反问他：“你猜会选谁？” 耳机那头，周时锐问：“为什么？” 周时锐好像很轻地笑了一下：“和你一样。” 周时锐还在继续讲：“所以，小松鼠和大灰狼交了朋友，消息传出去，紧接着，有更多的小动物报名，想要争夺‘第一’，第一个出去玩，第一个荡秋千，第一个恋爱……” 乐澄困得迷迷瞪瞪，话落在脑袋里，已经无法思考，他挠了挠脸蛋，转了个身，无意识地嘟哝：“恋爱……第一个……当然、当然是和你谈……” 晕乎乎的梦话，却像是把他的心扯了起来，让他腾升出一种微妙的、不清不楚的隐秘雀跃。 周时锐愣了一会，意识到乐澄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捏了一下，变得柔软内陷。 翌日清晨, 乐澄起了个大早，被曹凡琴抓去了菜市场买菜。 [周安徒生] 逛菜市场对乐澄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 乐澄屁颠屁颠地跟在曹凡琴身后, 看着她和卖菜的商贩讲价，然后骄傲地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