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展开,看见的第一张就让他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信纸上用墨迹画了个小姑娘…
一个‘啪唧坐在地面、哭得伤心的小姑娘。
笑过之后,姜寂臣似想到什么,嘴角扯平,指腹摸上画得丑丑的小姑娘。
接下来的五、六、七、八、九、十张信纸上写得满满都是对霍朗受伤一事的描述。
当然,还有那支差点就插在她身上的箭羽。
看到这儿时,王爷周身能压死人的气势全开,其余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连抬头都不敢。
胡晏坐在下首,不停摩挲着扇骨,控制住自己想要询问的心。
屋中只有纸张翻动的“莎莎”声,他再次抬头时,王爷已经看到最后一张信纸。
那上面写的字,胡晏甚至都不用起身便能从纸的背面看清。
就俩字:打她!
“观砚…”姜寂臣声音幽幽,强压着怒气。
正在喂鹰的侍卫身上一抖,立马站到中间来,“王爷…”
只见王爷拿出调令苍鹰的哨子,搁置在桌。
“替本王拟两道指令。"
“其一,东离皇城潜藏的暗卫、暗哨都盯紧长公主动向…”
“她去哪,他们跟到哪儿,她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从这道指令开始…不留余力,全都给本王毁掉!”
男人抬眸,眸中似有墨浪翻滚。
“其二,南商范围内,扫除所有长公主一党的暗探、细作,她名下所有商铺、钱庄都给本王烧了!”
“是!”
观砚离开,胡晏想要说什么,却不想王爷又将姜九叫了出来。
“你去趟东离,她那座宫殿不用留着了…”
暗卫姜九躬身行了一礼,沉闷的声音从面巾后传来,“是。”
领了令,他走出去几步远,又猛地停住脚步。
姜九那双莫得感情的眸子思索片刻,重新站定在主子面前。
“就只放火…不杀人?”
姜寂臣与他对视一瞬,右掌掌心内力涌动。
男人一掌隔空打在桌案一侧靠着书架摆放的箭筒,一支箭羽飞出。
他抓住箭羽的尾,递给姜九,“把它插在长公主身上,然后完好无损的回来”
姜九眼睛一亮,接过这支箭羽,转身就走。
这活爱干!
“王爷…”
胡晏不知何时将霍长明给整走了,此刻屋中就只剩下他和姜寂臣。
老狐狸面上不赞同,“突然这么大的动作,暗组有暴露的风险。”
姜寂臣将信纸往他那边儿送了送,只说了一句,“她想杀我闺女。”
不是试探,是真的想杀…
若不是他们之间还隔着两个国家,他现在应该提剑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斩了!
胡晏一听,这还得了!
小姑娘是王爷的闺女,也是他们这些家伙眼瞧着一点点长大,是她能动的!
“真是个疯女人!”他骂道。
“暗组、暗桩的地点我马上重新安排,让暗卫做完事情就立马撤向新的地点。”
而此刻正在东离的长公主还在宫殿中做着她的春秋大梦,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遭老罪了!
她身穿龙纹绣样的华贵宫装,站在镜子前,缓缓抬起双臂。
长公主微闭着眼,似乎拥着的是她梦寐以求的江山。
她红唇扯开一抹笑,只听空无一人的宫殿中媚声回荡,
“众卿家请起!”
“朕…才是天下之主…哈哈哈…”
小剧场:
吃饱了肉条的鹰又背着它的小布包飞回姜安身边。
正在领兵巡察的小姑娘摘下遮阳的轻纱,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瞧着苍鹰爪子上绑的信筒,眼中闪过兴味。
她爹会给她回些什么内容呢…?
打开信筒,那上面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爹给你报仇!!
这句话下面,是仿着小姑娘的习惯,画了并不熟练的笑脸。喜欢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