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昂起圆乎乎的下巴,胖脚踩了他一下,“不去就不去。”
谢云山瞪眼看着靴子上明晃晃的脚印,刚想抓人回来,就发现团子早就跑出去老远…
跑的还挺快。
说干就干的团子撅着屁股在那片空地上手工画着别人看不懂的图纸。
命苦的正言又折返回王府叫来帮手和工具。
而作为王府中唯一一位侍女的酿酿则是拿起了针线…
她靠坐在马车边上,身前堆着些乱七八糟的布匹,有昂贵的绸缎,也有常见的棉布。
酿酿一手针、一手裁剪好的布,如临大敌。
就在姜安画完‘神作后,酿酿也缝好了小姐交代样式的新面巾。
团子把丑丑的面巾拎在手里,做的倒是对,就是太丑惹!
心里嘀咕一通的乖崽昂着脑袋星星眼,“酿酿好厉害~”
冷面侍女藏起扎满了针眼的手指,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奴婢再去多做几个。”
团子挥挥胖爪,“不用啦,酿酿拿着这个去找刺史和谢小将军就好…”
她一个人缝制肯定是不够的,要更多人手才行!
酿酿:“是。”
将这丑东西拎在手里的谢小将军谨慎的没有嫌弃,毕竟打不过。
一旁的刺史叫来大夫,这丑东西很快得到了专业人士的肯定。
谢云山一脸不信,“这丑…咳咳面巾真有用?”
大夫拱手,“回将军,这东西有多大用处草民尚且不知,但总好过如今的这一层白巾。”
刺史招来一人,将新面巾交给他,“送去城中绣楼,让绣娘们尽快赶制,最先一批送去城郊。”
“是!”
云毅:“公子…”
他喘着粗气回来,从桌上拿起一杯茶灌下去,“木匠带回来了,被…被安安小姐要走了。”
“一共十人。”
十人…
府城中登记在册的木匠一共只有二十。
刺史用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案,语气骄傲,“好,有我崇州百姓该有的样子!”
谢云山心下一阵轻松,这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黑甲呢?”
提到这儿,云毅嘴一咧,“属下去的时候,黑甲都被正言侍卫叫走,从西城门出城伐木去了。”
从太阳当空一直到月明星稀,接纳疫民的城西人人各司其职…
一锅锅汤药熬出来,不少疫民喝下之后疫症有所缓解。
把脉的医者们神神叨叨,“还得改进…改进…”
刺史手撑着老腰,手中蒲扇不停,眼睛一直盯着锅中的药。
谢云山则带人在城中各处不断搜寻。
但凡觉得可疑之处他都要停下仔细瞧瞧,恨不得掘地三尺…
这疫症既是人为,定有源头,若是能找到,便能很大程度上控制疫症发展!
而姜安这一天也忙碌的很,她小小一只团子,在木材中来回走动。
黑甲兵们扔下木材时都要加倍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砸到他们大小姐。
那十个木匠更是对姜安所画出的能够边建设边收容疫民的草图赞叹不已。
图虽潦草,但却比常规造屋不知节省多少木材与时间。
伐木、量长度、打磨…皆有人在做。
一天下来,建筑已经初现雏形。
谢小将军骑马而归,望着这突然出现的建筑愣神一瞬。
他呐呐自语,“这团子…逆天了吧…”喜欢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