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娘看到她们就觉得烦,要是楚慎在不将她们赶走,回头她就自己走!离开卫国公府,再也不回来!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不生气,她至于闹这么大的一出,还在床底下堵了整整一天?她平阳县主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沈元娘翻了个白眼,刷刷写道:那还不是因为—— 差点被楚慎给绕过去了! 沈元娘气得又想咬他,他又知道什么了?明明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她讨厌那些人,可跟楚慎没有一丁点关系,绝对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好气哦,沈元娘不想再说话了,她决定暂时都不要理会楚慎。 沈元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这些纸,楚慎还要着有什么用? 那一沓纸随着他的动作被晃得哗哗作响,沈元娘写得字也若隐若现。 “汪汪汪汪汪!” 沈元娘气得紧紧揪着头顶的毛,差点把自己给揪秃了。盛怒之下,只想着将自己写的那些东西给抢回来,连楚慎话里的“子孙后代”之意也顾不得了。 沈元娘的攻击被他毫不费力的化解开来,倒是沈元娘自己,累得吐着舌头,差点瘫在地上。 楚慎回头,便看到沈元娘直勾勾地看着柜顶:“放心,回头我会吩咐下去,没人敢帮你那这个匣子的。” 沈元娘暗暗打量着那柜子的高度,楚慎还在边上,眼下肯定是上不去了,以后再说! 跟他一起躺在床上?可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唔,虽说嫁了一次,可那次也不算数,毕竟没有洞房么。 新郎竟然走了?! 楚慎出来后,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沈元娘。 楚慎吸一口气,比之几年前以后,变成狗的元娘实在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楚慎走了过去,复杂地看着她:“今晚上就睡在这儿?” “以后都不在床上睡了?” 楚慎抱着胳膊,睨了她一眼:“也好,我原本还怕你害怕,如今看来你还挺喜欢这狗窝的。” 楚慎嘴角一勾:“想来你也知道。卫国公府从来就不太平,那些探子刺客为了窃取府里的机密,也是无所不为。” “不过,卫国公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探子被发现了之后,都是被就地解决了,一剑身亡,再不会让他们活着踏出这间屋子。” 楚慎蹲下身子,仿佛已经看成了沈元娘的心思:“就是这间正堂。” 沈元娘僵硬地转过脑袋,觑了一眼身后暗红色的柜子。 这柜子,不会是血染上去的吧? 沈元娘心里的恐惧被放大到极致。柜子上,真的有血吗? 不要! 太吓人了,她不要待在这儿,以后都不要了。面子哪儿有小命重要,为了保命,跟楚慎睡一张床又算什么?反正不清白也是楚慎不清白。 嗯,真乖。 沈元娘被吓惨了,在睡梦中也是死死地扯着楚慎的袖子,生怕楚慎将她给落下了。 沈元娘想不到这些。故而,她也只有被骗的份。 沈元娘依旧被热得躁意上头,她吐着舌头,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心中对楚慎的埋怨又深了一层。 沈元娘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楚慎说一说了,可是想到被楚慎收回去的那些字迹,沈元娘又磨了磨牙。不行,她不会再让楚慎笑话她。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元娘只想了一会儿,便摇着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甩开。她才不关心楚慎要做什么坏事呢,只要不是对付她,做什么坏事她都不管。 沈元娘腿上的伤还没好,那个贼老大下手颇重,当时她的腿是被打断了的,虽说这些日子恢复得还行,可沈元娘还是不大敢折腾自己的腿。 沈元娘原想先吃早饭,无意中瞥到昨晚的狗窝后面的柜子,立马后怕地揪紧晚秋的衣裳,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了,是要去那边玩吗?” 再搁在这儿,她连狗窝都不敢去了。 她环视了四周,决定找个干净的,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置她的狗窝。 安置好了狗窝, 吃完了早饭,沈元娘便被晚秋抱着去园子里面溜达了。 昨儿她在屋子里憋了一整天,就为了想怎么弄出个对策应对楚慎。 白白浪费了她一天的好光阴, 沈元娘决定今儿一定要好好的玩。晚秋走在前头,知夏不近不远地跟在后头,手上拿着沈元娘平日里爱玩的球,还有一些逗狗用的小物件儿。 碰上的正是韩茵。 除了楚慎,沈元娘还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呢。 可不是祸水狗吗, 表哥竟然为了她, 将四个丫鬟都赶了出去,那可是如花似玉的四个大姑娘家!四个丫鬟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表哥竟然为了一条狗,连美人都不顾。这真是, 叫人寒心。 “你得意了?”韩茵气不过,也不管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一条狗, 指着鼻子就责骂道,“那四个丫鬟也没招你,没惹你,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得人家好,非要让人家赶出府去?” 沈元娘一怔。 不可否认,沈元娘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内心还是窃喜的。既欢喜于讨人厌的终于走了,也欢喜楚慎明白她的心意,肯顺着她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