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尊说得是。”薛舟跳下马车,“我这就回去那镇上,买两匹马去!师尊稍安勿躁,等我!”
四徒弟说完,就御剑飞回去了。四徒弟刚走不久,那车夫就钻进车厢内,热心地解下腰间水壶,倒茶给卿羽尘和两位护卫:“瞧这大热天的,连马都中暑了。幸亏小的随身带了解暑的凉茶,三位也尝尝。”
两名护卫接了茶水,谢过车夫,一口饮下。卿羽尘因为忧心着小徒弟的事,没有心思喝茶。
车夫又劝了一回,卿羽尘还是谢绝,这时就听连着两声“扑通”,竟是那两名护卫昏倒了。
卿羽尘马上看向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从袖中掏出匕首:“就是这么回事!”说完就持匕首刺向卿羽尘,卿羽尘猛地滚出车厢,跌在地上,忙不迭爬起来,那车夫也从车上撵下来。
卿羽尘一边后退,一边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但是有人花大价钱要你的命,谁会跟钱过不去?”那车夫说着,就凶神恶煞地捅过来,“本来你乖乖喝了我下过毒的茶,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怪就怪你自己!”
卿羽尘转身就跑,但是这具普通人的身体跟他以前那具修仙者的身体不能比,根本跑不快。
车夫却生得人高马大腿又长,没几下就追上了卿羽尘,他一只手扯住卿羽尘的后领,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捅过来。
卿羽尘心想:完了,这一刀捅过来,我是又穿回现世,还是死在这个世界?
就在车夫的刀距离卿羽尘的后心窝还有一寸远的时候,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打在车夫的手腕上,他腕部一阵疼痛,顿时泄了力,匕首掉在地上。
“哟,你们人类杀起自己的同胞来,还真是不留情,比妖族还狠。”
车夫和卿羽尘都循声望去,就见树上蹲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目光明亮,头发和皮肤都闪着健康的光泽,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叶。
车夫大骂:“你是哪里冒出的毛孩子?敢打你爷爷?!”
那少年吐掉草叶,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语气骄傲地说:“你这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爷我是兽王!”
兽王?!卿羽尘心里“咯噔”一声,仔细辨认那少年的五官容貌,确实能看出来小时候的影子。
卿羽尘在辨认少年的时候,车夫不爽了,指着那少年啐道:“呸!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冒充兽王?兽王穿得像你这么普通?”
“你懂什么?我们妖族不讲虚荣,衣服怎么舒服怎么穿!不一定要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少年说着便蹦下树,他落地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蹬在车夫脸上,蹬得车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鼻血哗得一下就下来了。
车夫捡起地上的匕首,骂骂咧咧扑向少年,少年身形矫捷,一跃一踢,将车夫的匕首踢飞,然后双手一按车夫肩膀,一个凌空大回旋,翻到了车夫身后,一落地就马上飞起一脚,一脚踹到车夫膝弯,那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了。
车夫还想站起来,少年一抬腿踩在他肩膀上,车夫一个成年男子,力量竟不敌这妖族少年,被对方死死压住肩膀,根本站不起来。
车夫痛得大叫,口气就软了:“这位小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踢我?!”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了钱,就要取同胞的性命,本王最看不上你们这种人。”少年回答。
车夫忍痛说道:“那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管什么闲事?!”
卿羽尘这时已经认出了少年是谁,他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地问:“狼千夜,是你吗?”
少年惊讶地看向卿羽尘:“你这个人类,怎么知道本王的名字?”
卿羽尘激动地说:“我是卿羽尘!我是你爸爸!”
少年瞬间瞪圆了眼睛:“爸爸?你怎么变样了?”
卿羽尘担心少年不相信他,搬出了当年只有他和夜宇皓知道的小狼崽的私事:“我们初次认识,是你偷了我的人偶娃娃给你妹,然后夜宇皓通过人偶找到了你那里,帮你除掉了白虎,你感恩他帮你报仇,非要认他做爹,顺便认我做了爸爸。”
狼千夜激动了:“爸爸!真的是爸爸!”
小狼王转向了车夫:“现在我不是管闲事了,你想杀的人是我爸!”
狼千夜说完,脚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车夫顿时惨叫起来,原来他的锁骨被狼千夜踩断了。
卿羽尘说:“你问问他,到底是谁派他来杀我?”
狼千夜把脚移到车夫另一侧肩膀,厉声道:“说!”
车夫生怕少年把自己的另一侧肩膀也踩骨折,连忙招了:“是司马监管事孙屏依,她出重金让我在路上想办法除了你。”
卿羽尘心下吃惊:这个女人还挺能混的,被赶出妖界,竟然还能在人界混了个官来当。而且真是冤家路窄,又遇到她了,自己不去招惹她,她倒是挺记仇,想要自己的性命。
狼千夜露出獠牙:“爸爸,需不需要儿子帮你咬死那个姓孙的?”
卿羽尘看到远处,四徒弟带着两匹新马赶回来了,就说:“不用了,人类就交给人类去惩治吧!”
薛舟看到车夫被一个露着尖牙的少年踩在地上,师尊站在旁边。
“师尊,这是什么状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