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有几丈深,底部燃烧着熊熊烈焰,卿羽尘感到不可思议,他问看台上的朱雀:“你不担心这火焰烧了巨树吗?” 卿羽尘觉得,就算坑壁坑底贴了石材,可是石板之间也有缝隙,巨树也是木头,木头是易燃的。 卿羽尘明白了,就是说朱雀不想让他的火烧木头,木头就不会燃烧,火焰仅仅是做做样子。但是,朱雀想让他死,他掉到火里去,就会完蛋。 他把卿羽尘关在一个很大的鸟笼里,吊起来,鸟笼下方就是处刑台的深坑,坑底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但是他无心赏景,他担心徒弟来了,因为自己这个人质,打得畏手畏脚,不敌朱雀或者干脆被朱雀要求,主动投火自焚。 没等朱雀说什么,他身旁的孙屏依马上说:“陛下,你不要听他所说,坚决不能和解!” 孙屏依听到卿羽尘把她比作“搅屎棍”,气得正要回怼,朱雀又说话了:“羽之国的百姓不会受到波及,本神会直接让那个鬼失去攻击力!” 孙屏依傻眼了:这个看台也位于处刑台上方,与悬挂卿羽尘的鸟笼相对,二者之间距离数十米;看台的平面形状像个勺子,周围一圈没有护栏;从椭圆形看台到深坑沿岸只有一条细路连接,这条路窄到仅有一只脚宽,对于会飞的羽族来讲,当然不成问题,但是孙屏依是人,她现在没有佩剑,无法直接御空而飞,她过来的时候是羽皇带过来的,现在羽皇自己飞走了,她怎么原路返回??? 她走了一半,卿羽尘说话了:“你不要以为你害了我们,你就可以在羽皇面前邀宠,小心自食恶果。” 卿羽尘问:“你是不是说反了,我们俩究竟谁歹毒?那五名族人是不是你杀的?” 卿羽尘明白这个女人属于哪类人了,她不只是普通的自私自利,她是那种会为了自身利益,用别人的鲜血和生命为自己铺路的极端利己主义者。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懒得再跟她废话,于是选择了沉默。 她赶紧住嘴,忙不迭跑了。 “师父,我来救你!”夜宇皓才不会正午的时候来救人,那个时候阳气最盛,对鬼最不利。而且他救人心切,当然会想着越早越好,才不会等到中午。 夜宇皓也感觉到了笼杆不同寻常的高温,他心疼笼中人:“师父,我把底座打开,救你出来。” 朱雀不知何时又返回了,而且竟然悄无声息,只听他说:“午夜时分阴气最盛,对鬼最有利,本王就知道你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呵……”朱雀冷笑着拒绝,“你之前害得我差点不能人道,你觉得我会轻易地放了你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