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紧张那是骗别人的,骗不了自己。 这鬼的声音一出,卿羽尘就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声音极富磁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鬼魅之感,声音中透着阴冷,却又莫名地熟悉。 然而对方却没有倒下或者消失,反倒一只手握住他的双腕,力气大得跟铁钳子一样。为了拿剑拿得稳,卿羽尘是双手一起抓着剑柄,结果反倒方便对方一把控制住了他。 面前的鬼戴着可怖的面具,面具的底色为黑,围绕着眼眶和贴近脸颊的地方有几道对称的红金相间的花纹,这些花纹覆盖的部分微微隆起,如同几条赤金曼陀罗蛇盘踞其上,正在向面具的主人俯首称臣;面具遮住半张脸,露出好看的下颌线,薄唇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他的肤色白得不像话,不过对方并非活人,这样的肤色也属正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在黑白分明的眼瞳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让这双凤眸蒙上了一层迷雾,莫名有种神秘感,让人多看一会就会沦陷其中。 那鬼的笑容却在脸上只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他的声音恢复冰冷:“五年过去了,师父对我还是这么狠。” null 卿羽尘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这男鬼的一只手继续握牢卿羽尘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把面具摘了下来。面具下,他的鼻梁高挺,五官比五年前长开了不少,变得更加立体和俊美。 卿羽尘的嘴唇翕动,费力地吐出那个他在心底念叨了无数遍的名字: 那一瞬间,他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躲开,而是扑过去,搂住徒儿的脖子大哭一场,五年了啊,他终于又见到他了。 “师父,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大陆仁甲的眼睛眯了起来,这对凤眸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圆润,温柔不再,只剩下凌厉。 卿羽尘在这千言万语中挑拣着最合适的开场白,就见徒弟用空出的那只单手拔出胸口的桃木剑,他拔剑的动作利落流畅。拔出剑后,他的胸口没有流血,之前插着剑的时候,他的行动也没有被封住,看起来,这个法器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徒弟的话让卿羽尘瞬间从往日的温情回忆中清醒过来。 卿羽尘想起原作剧情,不由得害怕起来,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被更强烈的恐惧盖住,他告诫自己: 卿羽尘意识到,当务之急不是叙旧,而是想办法脱身。 卿羽尘忍着手部的不适,语气放软,扯了一个谎:“我有样东西要拿给你看。” 他一松手,卿羽尘就使出一招御冰之术,瞬间将反派冻成了一个大冰块。 没等他喊出“四徒弟”,一股强劲的风就从后方袭来,直接把他推得朝前飞去,撞开了门。 他还没等起来,就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闺房的门外应该是走廊,可他现在手撑的地面竟然是发红的土地。